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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星湖湖面上,不是结婚的就是求爱的,铺满密密麻麻、五颜六色的鹊桥。

瑞兽非常灵活能及时避开障碍,轻功则不同,控制太死跑不快,控制太松容易撞上。

于是无我和庄沭在鹊桥里见缝插针,贺兰在屁股后面撞得人仰马翻,好几个鹊桥都被拦腰撞断。

他很快引起众怒,新郎新娘无论奶妈还是控制,通通切输出提刀猛追。

[臭小子!知道老娘抓个人结婚多不容易吗?弄死你!]

[不许跑!一个鹊桥二百块呢!赔钱啊!]

[老婆你听我说,我真的不认识他,他真的不是来抢亲的啊!]

[***!我刚发誓如果我是渣男,就让人来撞断鹊桥,你就来了?!你**还是人吗?]

[你给我站住!要不是你谁知道我是在跟自己小号结婚啊!正收红包呢!]

贺兰专心追瑞兽没空看近聊,越跑越觉得不对,身后怎么这么多人啊?

他赶紧拉开近聊:「卧槽!卧槽!」

贺兰狂哭乱嚎点庄沭:「爸!爸爸!亲爸爸!爹哋!快看看我!我要死了!救命呀!」

作者有话说:

小剧场:贺正日记:

贺正:哼,小崽子,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爹!

第19章

好好的周末,只有一个小时宝贵时间的未成年人贺兰,被从上线群殴到下线。

最后还是看在庄沭和无我的面子上,大家才没给他挂追杀令。

贺兰臊眉耷眼下线,哭着做了一晚上数学题。

这世界上什么都能骗你,唯有数学例外,因为数学你不会就是不会,哭了。

第二天,贺兰和同学相约图书馆复习,想起昨晚的事还是有点心神不宁。

犹豫再三,他决定联繫老贺一下下。

爷俩连微信都没,平时靠助理传话,最多发个简讯。

他闯祸贺正也就视个频,也不会骂他,平平淡淡的,有种我知道了你继续的感觉。

不过,比起他们这对不正常的父子,贺兰觉得还得是贺正、庄沭这对夫夫更邪性。

他俩是领完证各奔东西,准备快死的时候通知对方吃席,走奈何桥上打个照面儿,都得想半天:嘶~~这人怎么瞧着眼熟呢?

这样下去不出意外他们早晚得出意外!

不行,老贺有没有老婆他不管,反正他不能没有庄沭这个爹哋!

为了留住爸,贺兰准备让他爹出卖色相!

老贺除了有钱就是脸还不错,内里是个无聊无趣的赚钱机器。

不过据他观察,庄沭有个肤浅的兴趣爱好,他极其喜爱漂亮玩意儿。

那个什么无我,要不是游戏最绝建模,能把庄沭忽悠瘸吗?

呸!男狐狸精!不要脸!

贺兰盯着手机删了写,写了删,最后给老贺发了句:什么时候能回来?

贺正正在行进一场高级别商务谈判,手机静音放在桌面上,信息冷不丁跳出来。

这时看手机非常不礼貌,他直接叫暂停休息。

对方正在报价,突如其来被打乱谈判节奏,每张脸上都写着:我们全家都完蛋了!

只有每年快到亲生父亲忌日时,贺兰才会发这样的信息询问。

无他,没有贺正,他连坟都上不了。

贺正买了个山头,不信风水,不信轮迴,只求山高水长远离尘嚣。

那里埋着他的亲大哥,也是贺兰的亲生父亲。

贺正还重金僱人守墓,任何贺家人没有他的同意,不准踏入墓地一步,更不准祭拜。

小的时候贺兰不懂,为什么他的父亲无人在意?

长大后看多了贺家人的嘴脸,他才知道贺正没宣之于口的话:他们都太脏了,不配!

贺正眺望平静祥和的维多利亚港,点燃香烟又掐灭。

许久回復道:想去奢山我叫陶微陪你。

毫无心里准备的贺兰,看到这条简讯直接愣住。

老贺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三百六十天在工作,有三百天不在家。

这个世界上好像没有人需要他回到某个地方,停留、休憩、徘徊。

他总是强大的、向前的,不需要留恋沿途风景。

丁姗姗喝水,突然看到捧着手机石化的贺兰:「给谁发信息呢?这么神秘?」

「啊?哦。」贺兰有些恍惚,「是老贺。」

丁姗姗经常听同学传八卦,说贺兰父亲在外国挖煤挺辛苦的。

所以贺兰送演唱会门票时,她打死都不要,贺叔叔要挖多少煤啊!

直到贺兰亮出祁江送票的信息,她才勉强收下。

「贺兰,你要好好跟贺叔叔说话。他一个人在异国他乡,身边没有亲戚朋友,语言不通,干得又是体力活,是最需要家人安慰的。」丁姗姗压低声音,轻声慢气地劝说。

贺兰有些尴尬,但又不好意思驳她好意,就嗯嗯应声。

丁姗姗索性放下笔:「我以前也经常埋怨我妈,她在码头上给人打工,所有亲戚朋友都不乐意来我家,说有股子鱼腥味儿,让人犯噁心。」

她很少向人提及家里的事,可实在不想贺兰误解父亲。

贺兰也被她的话吸引,坐正身体倾听。

「我妈很喜欢给我买衣服,港口大船上下来的外贸货,可我不想要。我宁愿穿表姐剩下的,因为即便是剩下的衣服也是香香软软,散发着洗衣液和太阳的味道。」丁姗姗抱着塑料水杯,眼神飘向远处,「我固执的以为,不穿她买的衣服,我就不是个臭卖鱼家里的赔钱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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