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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气花出去小六十万,差不多是他们家全部家当,回去就只能喝风粑屁!

「小树儿啊,时间差不多了,咱们要不去你家坐坐?」庄康适终于沉不住气,露出老狐狸尾巴。

庄沭算算他们手里的钱,庄淮是雪上加霜,原身父母基本被掏空。

没有一丝余量的饿狼,才会变成真正的饿狼!

「行啊。」庄沭意外地毫无抵抗。

庄家三傻喜出望外,钱没白花,小儿子终于肯接纳他们。

庄康适扬眉吐气,摆出一副家长派头:「那我们就别耽误时间,回家说话,回家好好说话。」

三人眼神在空气中激情碰撞,打着一个主意。

只要能进庄沭家的大门,就是撒泼打滚也不会出来!

有钱人都是要脸面的,庄沭拿他们没辙!

到时候叫人把东西往大别墅里一邮,鸠占鹊巢,跻身上流!

贺兰剧本上没有这条,他是个老实孩子,提前做功课演戏可以,临场发挥欠佳。

「庄沭?」他小心翼翼碰了碰庄沭胳膊。

庄沭笑得跟只狐狸精似的:「儿砸别怕,你爹会保佑咱俩的。」

「我爹七十了,经不起折腾。」贺兰憋笑憋得想死。

老贺的人设现在是:前辛巴威挖煤大师,现年七十岁,住疗养院命不久矣,点蜡!

庄沭幽怨瞥他一眼,为贺正证明:「哪里,你爹老当益壮!」

贺兰:「……」

说着拿起电话叫人准备车。

……

一辆不起眼的黑色阿尔法,飞驰在路况极差的道路上。

庄家三傻起先还觉得豪门嘛,就应该住郊外大庄园,远一点无所谓。

谁知道,他们开过城郊,开上高速,下了高速开上三蹦子和驴一起跑的小路。

一路颠簸起伏,越跑越偏,看路标已快进入临市。

不是,有钱人现在都流行跨市活动吗?

庄家三傻像被绑架的肉票,满脸疑惑迷茫,又不敢问庄沭,害怕被扔下车,破坏鸠占鹊巢计划。

庄沭和贺兰还有狗,坐在前排最好的位置上,全程气定神閒,有说有笑。

根本不管后面挤成一团的仨人,好似带了三个纸箱子。

车突然拐进一个陌生镇子。

这里即便是周末也很荒凉,来往人员带着口罩行色匆匆。

七零八落的街道,敞开门营业的只有药店。

到处张贴着房屋短租、合租的小广告。

瞧上去诡异又瘆人。

司明艷忍了又忍,终于忍不住问道:「小树儿啊,我们这是、这是要去哪儿啊?」

「嗯?」庄沭拧上巴黎水盖子,「就快到了。」

司明艷问了跟没问一样,只好喏喏应承。

他们开进一条只有围墙的街道,太阳突然消失,灰色的墙和灰色的天空连成一片。

这里的墙好高好高,高到突破常识,即便如此上面还架着一层有一层铁丝网,每隔十来米就有摄像头闪着猩红的光。

车缓缓停靠在一扇巨大的铁门前,周围空无一人。

贺兰紧跟着庄沭跳下车,不但他懵逼,狗都吓懵逼了!

处于非常环境的皮卡丘,夹紧尾巴,一双前爪抱紧贺兰大腿,嗷嗷呜呜唱着西伯利亚长调。

贺兰有规律地拍着狗头,环视一圈,才发现这么大的铁门,只在底下小门处挂了个不起眼的牌子。

他默默念出上面的字:「盛水镇青山精神病疗养医院……」

好傢伙!家住精神病院成就达成!

庄家三傻反覆看牌子上的字,庄淮甚至跑上前伸长胳膊摸了摸,然后嘴唇颤抖着说:「妈、妈,这真是精神病医院啊?!」

所以眼神汇聚到庄沭身上。

他自然的真如归家般介绍:「我家先生就住这儿,他在哪儿,家就在哪儿。你们不要有拘束,我这就叫人,一会大家统一换好衣服再进去。」

贺兰张大嘴,吞下口水,偷偷竖起大拇指:「牛逼!」

他在贺家那点小打小闹,给庄沭提鞋都不配。

就是可怜老贺,现在是:前辛巴威挖煤大师,现年七十岁,住神经病院,命不久矣,老婆不离不弃。

别说,听着还挺幸福的,老贺啊,这辈子你怕是得在老婆手里完犊子,点蜡,磕头!

「怎么能住精神病院呢?!」司明艷第一个崩溃,「他住你也住啊?!」

庄沭神叨叨冲她比个「嘘~~」。

「小声点,别把里面的人吵醒。」他盯着司明艷,笑得瘆人,「吵醒了,你得进去一个一个哄啊。」

司明艷踉踉跄跄往后退,撞在同样抖抖发发的庄康适身上:「我、我不进去!不进去!」

突然,小铁门传出锈迹斑斑的吱嘎声,哐啷哐啷过后,锁栓吱吱呀呀抽开。

一位彪形大汉,穿着白大褂,满脸横肉推开门:「吵什么吵?送人要提前预约!」

他看起来和庄沭很熟,扫视庄家三傻后问他:「怎么送怎么多人?里面都是满的,只能加床。」

「麻烦您了。」庄沭非常礼貌地冲他点头,「都是我家人,儘量找不那么暴躁的病人同寝,我们暂时过三晚,续得话再跟您说。」

彪形大汉习以为常,舔下大拇指,翻小本本记录:「意外保险三人都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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