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个叫李危素的女孩最为亮眼,身体极为柔韧,看得出轻功已有小成,几乎一往无前,不管抽中了谁都能赢,游照仪随口问了问一边的蒋尧年是否认识。
结果蒋尧年看了片刻竟真得晓得,说:「是叫李危素吧?李鸾徽将军的二女。」
游照仪问:「她长女呢?」
蒋尧年说:「也在军中呢,去了左定山军,你问卓云嵩。」
他拍了拍边上的卓云嵩,问:「李将军的长女是不是左定山军?」
卓云嵩点点头,说:「叫李樊素,昭武校尉。」
游照仪默然的点了点头,回到宣峋与身边继续看。
一上午下来,约行进了一半,游照仪约有几个心仪的人选,午间吃饭的时候和卓、蒋、焦三人商量。
这厢焦十安正猜测,说:「最后夺得魁首的应该就是个李危素了,她要么进宣武卫,要么随她姐姐进左定山军罢。」
蒋尧年点点头,说:「你们也可以试试嘛,万一她想进河西军或剑南铁骑却没有点兵帖,不就暴殄天物了吗?」
卓云嵩说:「不错,今年很多人都很强,比我当时强多了,我当时和游照仪打还输了呢。」
游照仪笑了笑,说:「那我不也输给周星潭了?」
几人笑,焦十安问周星潭,说:「你倒是看看,谁能夺魁?」
周星潭正吃着饭,闻言道:「我倒觉得有个叫王隐的更有可能。」
他这么一说,四人便回忆起来,游照仪说:「是不是和一个叫成璧的学子打的,两脚把她踢下台的那个?」
由她提点,其余三人便回想起来,焦十安说:「他没抽到过李危素,不知两人谁赢谁输。」
周星潭和她打赌,说:「若是下午抽中了,我便赌那位王隐能胜。」
焦十安也来劲了,说:「那我赌李危素。」
「赌什么?」
「一个月俸禄。」
「成交。」
二人你来我往,一下子把一个赌约形成了,半晌蒋尧年才说:「周星潭,你不会忘了焦十安家中是干什么的吧。」
能买下半个京城。
周星潭一拍桌子,懊恼道:「嘶,失策了,应该换个赌的。」
焦十安笑嘻嘻的,说:「说好了就不能反悔了啊,若是我赢了你一个月俸禄,便请大家去喝酒。」
周星潭也笑,说:「你如此慷慨,我怎么能吝啬,那我要是赢了你,我便也请大家喝酒罢。」
众人笑,乐得看他们。
到了下午,那签文不负众望,竟真把二人凑对了,双方似乎也是王不见王的状态,尤其是李危素,见签子上写着王隐,脸色都变了,倒是那个王隐,听到辛拙言唱名,一脸惊喜的走到李危素身边。
几人便专心地看着这一场。
那王隐确有几分周星潭的影子,招式极其利落,速度也很快,几乎只能看到残影。
李危素则轻功卓绝,看起来应该是辛拙言的得意门生,抬步翻身行云流水,不过几息,二人已然你来我往的过了十几招。
王隐似乎并不想对她出手,很快就变攻为守,一直沿着演武台周边走,根本看不出来上一场三两下把人姑娘踢下台了。
李危素似乎也察觉到了,蹙起眉头,厌烦的看了他一眼,那王隐见状立刻抿唇,眼里浮起受伤,只得化守为攻,与她缠斗在一起。
本以为如此下去,二人会好几个时辰都难分胜负,结果没过多久,李危素便开始不耐烦了起来,动作也凌厉了不少,全力向王隐一击,那王隐旋步躲闪,回头想化她招式,结果没想到李危素还没来得及抽身,竟直接在她凌空而起之时把她一掌拍到了台下。
这厢连狄却非都看出来他藏拙了,偷偷在游照仪耳边说:「你来我往这么多下,装的吧。」
王隐见她跌下台,脸色大变,茫然的看了看自己手,反应过来后立刻跳下去扶她,结果被她甩开,皱眉说:「你一早便能赢我,又在演些什么。」
那王隐讷讷的,说:「抱、抱歉。」
他以为他演的挺好的,没想到她出招后竟没来得及抽身。
李危素看样子很不喜欢他,自己爬起来后拍了拍身上的土,一句话也不欲多说,立刻就转身走了,徒留王隐在原地抿着唇看着她的背影。
几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周星潭笑说:「诶呀,不知道是哪军运气这么好,一下能收进两个人才。」
那王隐一看就钟情李危素,但李危素似乎只把他当作了难以超过的对手。
众人心照不宣的笑笑,继续看其他人的武试。
下午的对战不多,还没到黄昏就结束了,四人又凑在一起把三十名勾选出来,送到周令同手上。
每军约有十张点兵帖,加之各军会有重复的人选,需要核对着来,减少名额的浪费,若还有特别入眼的,也可以多几个,但毕竟发了点兵帖就意味着直接做官,其中利害还是得斟酌。
虽然数量有限,游照仪还是试着给李危素髮了点兵帖,但又觉得她不会来,想了想还是没给王隐发,其余几人倒是两个人都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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