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瞪大了双眼,不可思议地望着眼前目光炯炯,狠戾的少女,男人嘶哑了一声倒地。
沈皎轻喘着气,脸上有点点血渍。她随师父学过些解绳术,于是轻而易举就解开困住她的绳。
她手上鲜血淋漓,擦在披风上,浑身热得难受,她索性将披风扔了。
她颤抖地伸手去找荷包里的解药,荷包却不知所踪,怕是和大汉挣扎时,掉在了巷子里。
她狠狠踹了地上男人一脚,苦着一张脸,这该怎么办。
沈皎环顾四周,看样子,应是在某个大户人家的柴房。
她得快点出去,趁现在神志还请,寻解药,实在不行就把自己绑起来。
首辅府后院,夜色静谧,楼姣心情愉悦,哼着小调,却见一个黑衣人从围墙翻了进来。
她见怪不怪上去,却见黑衣人脸上皆是血,一股腥味,她嫌弃地捂住鼻子,皱眉道:「怎么浑身是血。」
黑衣人紧握住楼姣的脖子, 「你还有脸说,你传递的情报有误,不止此次西胡山全军覆没,我们在京城的根据点都被抄了。」
楼姣苦着小脸,挣扎着摇头,「不可能啊,我亲耳听陆大人讲的。」
黑衣人手掐紧,骨节作响,「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早已喜欢上那陆之慈,保不齐早已成了他的人,故意给主上传递假的情报。」
「怎么可能,你们给我下了蛊毒,我的命都在你们手上,我再喜欢他也惜命,断不会因此背叛主上。」
于半年前,她被负心汉发卖给人贩子,被永安王部下余孽所带走,只因生的一张酷似大启首辅亡妻的脸,如今掌叛军赤影军队的人乃永安王早年在烟花地带的私生子,被叛军众余孽寻到,托举成新主,驻守南部,这些年其根伸至京城,在京城有不少根据地,培养了一众棋子。
楼姣便是其中倒霉的一个,他们给她下了毒蛊,发作时生不如死,若没有缓解的药则暴毙而亡。
她要做的便是按时传递信息给新永安王,她比之前的奸细都要顺利,顶着这张脸,轻而易举便近了陆之慈的身,他待她很好,以至于她沉溺进去。
黑衣人信了她,却没鬆开手,如今赤影军损失惨重,京城的根据地被连根拔起,而眼前这颗棋子进展太快,他越想越不对,皱眉道:「难不成他早已发现了你的身份,故意给你假的消息,引我们入穴。」
静谧的夜,首辅府邸典雅奢华,亭台楼阁,雕栏玉彻,风摇展展朱红灯笼,夜通明,整个府邸因主人不喜热闹而万籁俱寂,庄严肃穆。
忽而,一阵掌声响起,在静夜里格外响亮。
「倒也不算笨。」
紧接着一支箭飞来捅穿黑衣人的脖子,鲜血四射,吓得楼姣尖叫。
男人从夜色里走出,白色常服,外披灰黑色的狼毛大氅,寓意圣人原始的杀性,在此刻展露于表,压迫至极如呼啸寒风。
楼姣瘫在地上,看向眼前的男人,在她记忆里一向慈目的他,于今夜变得不一样。
那才是真正的他,他才不是什么温文尔雅的圣人,他本就是个屠戮的疯子。
楼姣哆嗦道:「你骗我。」
陆之慈提剑缓缓向她走来,楼姣连连后退,「我是北狄公主,你不能杀了我,皇宫里的那个是假的,你杀了我,两国联姻就此废了。」
陆之慈不以为意,他气定神閒道:「在这大启,陆某说谁是北狄公主,谁便是。」
眼见剑越来越近,楼姣惊恐道:「我告诉你一件事,换我一命,你若答应,我便告诉你。」
见陆之慈颔首,她道:「十年前,本公主跟着王兄赴过一次永安王的宴,在那见到了敬王妃,她早已在那时候投靠了永安王,燕山关的防布图是她偷的,五千大军覆灭,是她出策活捉沈靖,砍断他的腿,引你夫人作为人质,来牵制三军。自入宫那次起,我便看她眼熟,这几日才想起,现在我都与你说了,你要说话算话,放过我。」
陆之慈颔首,双眸漆黑,凝望着她,嗯了一声。
楼姣欣喜,连忙爬起要逃,陆之慈抬手飞出手中的剑,隔断吊着石雕的绳子,石雕砸下,在楼姣的尖叫声中,压得她双腿血肉模糊,生生折断,将她疼晕过去。
「我答应你不杀你,是因为你得交于我夫人处置。「他目光冷冽扫了她一眼,「康知,将她带下去关好。」
待一切回归宁静,首辅府又是一片寂静,寒风阵阵,后院雪松晃动,几片残雪落下。
忽而一道细小的娇吟微弱如棉。
陆之慈骤然偏头,双眸微敛,「谁?」
沈皎在冰冷彻骨的寒冬,只着轻纱,她满脸潮红,背脊颤抖,摇摇晃晃扶着墙走,她神志渐渐空白。
走至拐角处,忽而一隻冰冷的手掐住她的脖子,将她抵在墙上。
陆之慈见是她,鬆开手,「殿下来臣府中做甚。」
沈皎微眯着双眼,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与记忆交织,她柔声渴望。
「阿……慈。」
陆之慈瞳孔骤然一缩,虽心中已有坚定的答案,却于此刻依旧震惊,「你唤我什么?」
「阿慈。」她面色酡红,肌肤滚烫,薄纱已褪至腰间,露出雪白的颜色,少女娇艷,乃院中第一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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