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可怎么接?
太后没辙,只能忍着怒火,把满腔愤慨压到心底:
「所以你的意思是,要贵妃不要哀家?」
「……」
无比尊贵的大燕皇帝快要被磨人的婆媳问题折腾死了。
他娘到底是怎么从这个话题联想到『要媳妇不要娘』的?
如何处理婆媳关係是门永恆不衰的艺术,景珏深知他在其中起着极其关键的作用,即使再不情愿,他也必须调整心情,投身于讨好母亲的行动中。
如果把太后得罪了,受苦的只会是琛儿,他不能顾着自己享受,给小娘子留下隐患。
于是景珏深呼吸一口,拽住太后的衣袖,软化语气:「母后彆气了,儿臣也不是这个意思。我知道您是一心为了我好,怕贵妃传出不好的消息,惹别人笑话朕。可儿子发誓,琛儿绝对没有受贼人欺负。」
他委屈万分,道:「人家贵妃昨天还惦记着您,说天气转凉了,要提醒内务府早些给长乐宫送炭,免得冻着母后。您看看,比起什么珍妃皇后,贵妃算是有心的了,时时刻刻都记挂着您的情况。」
太后也是刀子嘴豆腐心,有些不好意思,眼神游离,不敢看皇帝的脸。
「贵妃孝顺,哀家也知道,可是…」她话已经软乎很多,不复方才的咄咄逼人,但还是陷在忧虑中无法自拔。
景珏一看有戏,趁热打铁,急忙竖起四根指头起誓:「儿臣保证严格控制言论,肯定不会让流言继续扩散。」
他故意长嘆一声,道:「其实哪有人怀疑贵妃,还不是宫里那群吃饱了没事干的嫔妃,非要搞些事情出来,妄想抹黑琛儿。」
太后也生气,不停重复:「没出息得很,一个二个比猪还笨。别的不学,尽学珍妃的脑子去了!」她扫了眼皇帝,问他,「你关了她们多久?」
景珏眨眼,比了根手指:「一个月。」
她猛拍下桌子,恶狠狠地说:「不够,再加半个月!」
不好好惩治一下,宫里这些女人怕是要把天给掀了。
皇帝偷笑,笑完,面容一肃,严厉地说:「加,必须加!」
谁说的来着?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看来他这稀泥,和得还是挺好的。
披花宫内。
徐碧琛慵懒地趴在床上,半眯着眼养神。
「再重点。」
骑在她身上的皇帝大人愣了会儿,随即试探性地加大了力气。
她倒吸口凉气,疼得龇牙咧嘴:「珏哥哥,你是想捶死我吗?」
景珏:不是你让我用力的吗!
他心里委屈,可他不敢抱怨,抿着嘴,可怜兮兮地把力道放轻,任劳任怨干活。
这下力气很合适,够舒服。
徐碧琛轻哼两声,道:「锤完捏捏肩吧,又酸又疼,难受。」
陪那些女人坐着待了一上午,险些没把腰给坐断。
到底是谁第一个规定贵女必须端坐的?像根木头一样杵在那儿,难道就好看了?
景珏心疼死了,恨不得捧起她的小脸狂亲。
但他知道如果他这样做,又会换来几个大白眼,所以他只能强忍着欲.望,埋头苦干。
「这个力道还行吗?会不会太重了?」
服务越发周到的狗皇帝谄媚问到。
琛贵妃披着绸衣,香肩半露,声音放得很低,像是呻.吟一般:
「可以,现在这样挺好。」
把她伺候舒坦了,景珏狗狗祟祟地说:「琛儿呀,朕想与你商量个事儿…」
她没睁眼睛,小嘴一撅,道:「说吧。」
得了她的允许,皇帝便欢快地拉开了话匣子。
「历经宁远侯府一事,朕深刻意识到了西北军务的重要性,让旁人去总归是不放心,你看,叫二哥到西北如何?」
徐碧琛以为自己没听清,从床上爬起来,盘腿坐着,露出一截雪白的小腿。
「让我哥?徐梦鸥?去西北?」
景珏点头:「对呀,你不是常说二哥武艺好吗,朕觉得很合适。就是最近几年可能要委屈下二嫂,男人嘛,成了家还是要有点事业,总不能一直窝在侯府里混吃等死。」
这些她都明白,可是…
「皇上,西北军务很重要,非常重要,您确定要让二哥过去?」她严肃地说,「他是徐家嫡子。」
也是你要削弱的对象之一。
皇帝笑着抱住她,把她抬起来放到自己腿上。
「你忘了吗?」他说,「朕答应过你,会保徐家。」
不仅仅是要保住寄安侯府的荣光,还要给它添油加柴,助它长盛不衰。
她定定地看着他,好像只有这样,才能把眼前男子心底所想看个透彻。
「妾以为你忘了。」
徐碧琛从来不敢轻信一个帝王的承诺,哪怕他多次应允,自己也是每日提心弔胆,竭力为徐家拼个前程。
景珏惩罚性地咬了下她的脸颊,留下一个浅浅的牙印。
「你的事朕才不会忘。」
她低声喃喃:「妾以为你在哄我。」
他捧起她的脑袋,将脸蹭过去,肌肤相接,愉悦地舒一口气。
「朕永远不对你撒谎。」
她是珍是宝,是他心底皎月,抬眼骄阳。
所以,他永永远远,为她折腰。
作者有话要说:狗皇帝处理婆媳关係越来越有一套了~ 大家有兴趣可以去查查『绿帽子』的由来,太有趣了! 虽然艰难,但也总算完成了双更 嘎嘎嘎嘎(>^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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