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日起,所有宫妃禁足十日,罚抄佛经两卷,若敢再乱传谣言,就给朕在自己宫里孤独终老吧。」
看着那些女子发青的脸色,景珏恶劣地笑着,冲她们说:「朕为大燕天子,承天之意,尊贵无匹,贵妃仗朕的势,欺你们的人,又有何不可?」
她若愿意,连他也是可以欺的。
说完他也不去看那些女子发青的脸色,径直回了养心殿。
推门进去,转头问周福海:「你去查查是什么流言。」
周公公点头哈腰,应承下来,趁皇上改摺子的间隙偷偷溜了出去。
一盏茶的时间,他苦着脸滚了回来,附在皇上耳边低语几句。
景珏震怒,气得连笑三声,他把笔一扔,大声呵斥道:「传朕口谕,把禁足时间增加到一个月!」
要是可以,他真想把这群女人关到地老天荒,石板烂穿!
作者有话要说:今日更新真早,厉害了
第86章 争辩
太后把皇帝叫到宫里,摆了一大桌珍馐。
景珏吃了两口就把箸放下,擦擦嘴,抬头看向太后,道:「母后今天找我来,不会只是想吃顿饭这么简单吧?」
他了解自己的母亲,她绝对不是有事没事找他来的性子,这次急匆匆把他喊过来,多半是有什么大事儿。
太后和蔼笑起来,给他舀了勺参汤,嘴里说着:「怎么吃这么少?快喝点儿汤,趁热乎,喝了暖身子。」
用瓷勺将汤喝完,景珏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神情有些无奈:「儿臣已经喝完了,您该开始谈正事儿了吧?」
她越是打马虎眼,越说明有麻烦缠身。
听他这么直接,太后也放弃了和他绕圈子的想法,她把脸一板,对皇帝说:「关于琛贵妃的流言是不是真的?」
「当然不是真的,琛儿一直在宫里休养。」他说话的时候眼睛都没眨一下,显得非常诚恳。
太后一脸冷漠:「哀家问了御医,他们都没去披花宫诊过脉。」
景珏笑说:「琛儿是受惊过度,不用开药,卧床静养即可…」
「皇上!」她厉声止住他接下来的话。
他立即噤声,默默等待母后即将爆发的情绪。
太后毕竟上了年纪,哪怕精心妆点,仍遮不住泛青的脸颊。她拍了拍胸口,急急喘了声,没好气地说:「被贼人掳走十几日之久,谁知道她有没有被…玷污。」
糟蹋这个词她说不出口,话到嘴边,硬生生给咽了回去。
即便如此,这话说得仍不好听。但再难听,她也要把事情讲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所以呢?」景珏反问。
她一口怒气涌到胸口,差点没被气死。
「什么所以不所以,皇家的体面最重要,如何能让一个名声不洁的女子当贵妃?」
许是怕皇帝抵触情绪太甚,太后决定让一步,勉强说道:「哀家知道你喜欢她,事已至此,做个贵妃也就够了。立后人选恐怕还要再商议商议…」
皇帝似笑非笑地盯住她,看得太后直发怵。
她拧着眉毛问他:「你总盯着哀家,是想把我吃了不成?」
景珏又动了筷子,给自己夹了块豆腐,慢慢咀嚼。
食毕,抬头微笑,道:「您是母亲,儿臣吃什么也不会吃您。我在看母后是否有两颗心、四隻眼睛。」
太后感到一阵莫名其妙,云里雾里地说:「莫不是吃错了药?哀家又不是怪物,怎么会长两颗心、四隻眼?」
「那为何用两种截然不同的标准来判断琛儿与贤妃?要说不洁,谁都比不过贤妃吧…」
「你为何拿贤妃和她比?」她生气地说。
景珏『哦』了声,道:「是儿臣不对,贵妃如此貌美可人,确非贤妃能比肩的。」
「…哀家看你是中了徐家女子的迷魂毒!」太后顺了顺气,很不乐意他这种态度,「话说回来,你不是答应哀家不再提这事儿吗?如今怎的旧事重提。」
皇帝摊手,无辜地说:「并非儿臣刻意找茬,是您非要逼我冷落贵妃,儿臣委屈,不得不提。」
「混帐!他…他毕竟是你哥哥,和外面那些贼人一样吗?」
她这样说,景珏都快憋不住笑了。
「那按您的意思,朕那几个皇兄都可以与我共妻了?」
「景琅是你亲兄弟,和那些庶出的怎么一样。」她哼了声,从骨子里瞧不起其他皇子。
「无论是亲哥还是亲爹,朕戴了绿巾都是不争的事实。您觉得若非您竭力劝我,朕能容得下贤妃吗?」
太后终究是理亏的,她心虚地说:「此事是哀家对不住你,可那毕竟是景琅唯一的血脉,你将长乐的生母除去,她以后在宫里如何立足呢?」
景珏反唇相讥:「你们都听信谣言,又让朕的贵妃如何立足?」
「况且,就算不是谣言又怎么样?难道您觉得自己儿子有多干净吗,过节的时候请母后睁大眼好好看看我有多少个妃子。」他小声嘟囔,「琛儿还没嫌我脏,你倒嫌弃起别人来了。」
她鼓起眼,气呼呼道:「你有多少个妃子?加起来才二三十个!还有不少人是没宠幸过的,这算什么多?你知不知道你七哥光是外室就有十几个!」
「所以他身子虚!」景珏理直气壮地说,「您是没仔细观察,上次见面七哥走路都飘了,一看就是纵.欲过度,伤了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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