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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能咬自己!

他气不过,想给贺时颐也来一口,结果嘴巴才刚动就被贺时颐捂住了嘴。

「想咬孤?」男人笑吟吟地与他对视。

那一刻陈川脑子一片空白,只剩下咬回来这一个想法,等到反应过来不对劲已然晚了。

他趴在被褥上,双手被贺时颐扣在身后,根本没办法挣扎脱。

视线里只有枕头,贺时颐在身后又一声不吭,连呼吸都感觉不到。

陈川不喜欢这样,莫名有些害怕,挣扎的力道大了许多,还是没能成功,手腕反而变得火辣辣地疼。

「你放开我。」陈川叫道,「我手疼。」

贺时颐依旧不说话,只是手上的力道逐渐收紧。

崩溃的理智顷刻间重回脑海,陈川弯唇一笑:「陛下,你鬆开我的手,这样未免也太无趣。」

「孤就喜欢这样。」贺时颐凑在他耳边说。

……

陈川梦里都在后悔自己不该嘴欠说出那样一句引人多想的话。

睁眼的那一刻,他灵魂都仿佛出窍了,对身体快失去掌控权,好半天才从床上坐起来。

贺时颐已经离开了,陈川拿着枕头在他睡过的地方一阵乱打,等到手指都痛了才扔开枕头,苦不堪言地按揉着自己的腰。

这样下去,别说一个半月了,估计半个月他就要死在床上吧。

陈川重新瘫回被褥中,恨不得一闭双目,再睁开就回到了现实世界。

崔枂悄悄推开门,本来是想把药膏放下就走的,见陈川醒了笑道:「公子你醒了,这是陛下让奴婢送来的……」

后面的话对上陈川咬牙切齿的模样及时止住了。

陈川:「给他送回去,就说我不需要。」

崔枂目光落在他捂着腰的手上,迟疑片刻:「公子真的不需要吗?」

「不要!」陈川把脑袋一埋,恨不得把药膏砸在贺时颐脸上。

药膏有什么用,但凡他收敛点,就不会用药膏了。

崔枂转身准备离开,陈川想到什么阻止了:「你给我吧。」

这次的药膏似乎和上次不一样,陈川打开闻了又闻,让崔枂出去,自己胡乱上了药。

他得想个办法。

陈川把药膏随手放在床边,一边想一边睡了过去,最后是被那种不对劲的感觉弄醒的。

他睁眼一看,贺时颐坐在他面前,手上端着一碗跟墨汁一样的药。

浓烈的苦味扑面而来,陈川差点吐了,连忙扭头道:「陛下这是后悔留我一命,想毒死我吗?」

一扭头才发觉脑袋胀痛无力,动一下眼前就黑一下。

「这是药。」贺时颐端着药靠近,「喝了。」

「不喝。」陈川撇嘴,「要不是你,我怎么会生病。」

脑袋昏沉无力,额头炙热,不用想也知道肯定发烧了。

「你若好好上药,便不会喝这个。」贺时颐将药放在一旁,「你若不喝,孤让太医重新开方子,只是到时候就不是喝下去了。」

他视线往下游走,意有所指。

陈川快速用被子蒙住自己:「你给我重新上药了?」

贺时颐一言不发,算作默认。

怪不得做了那么多乱七八糟的梦,醒的时候还觉得哪里都彆扭。

陈川怕自己不喝,他真让太医开那古怪的方子,坐起身端着那碗药一口闷了。

闻着苦,喝着还行,陈川喝完后就重新躺在床上,又有了些许困意。

「吃了饭再睡。」贺时颐捏了捏他的脸。

发热的原因,他的脸极为红,宛如

涂了一层水粉般,长睫无力地垂着,透着几分脆弱。

陈川打开那隻乱动的手,含糊不清地嘀咕了一句什么。

贺时颐没来得及听清楚,他就睡过去了。

片刻后陈川倏然坐起身,眯着眼睛不动,好半天才闹腾起来。

「要不是你我怎么会这样,以后不能这样了。」

「好饿,没吃的吗?」

「贺时颐,让我咬回来。」

他思绪混乱到想到什么说什么,偏头见贺时颐坐在身侧,张嘴就对着他的脖子咬了过去。

奇怪的是贺时颐没有躲开,任由他在脖子上咬了一口。

陈川没敢用力,虽然脑袋混沌无比,但他还记得贺时颐的身份,牙齿敷衍地陷下去一点就离开了。

「怎么不咬?」贺时颐慢悠悠地问道。

陈川心说我才不给你能拿捏我把柄的机会。

他倒在床上,叫着崔枂:「我想吃鸡腿,崔枂。」

「崔枂,崔枂,崔枂!」

叫了好几声也没看到崔枂进来,陈川翻个身抓住贺时颐的衣袖,可怜兮兮地盯着他:「我要吃鸡腿。」

在此之前,贺时颐从未见过有人生病后变化如此大,坐在那里任由陈川抓着他的衣袖哀求。

求了半天也没任何反应,陈川生气地甩开他的衣袖,用被子蒙住自己,一点缝隙都没留。

贺时颐失笑,掀开被子:「不怕闷死?」

「闷死才好。」陈川吸吸鼻子,委屈巴巴的,「总比死在你手上好。」

贺时颐一怔:「孤又不杀你。」

这五个字完全打开了陈川的话匣子,他控诉道:「你是不杀我,你昨天那样和杀了我没什么区别!」

贺时颐微顿:「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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