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堂堂总裁,可干不出这种小屁孩儿的事。
钮度轻敲司零额心,一副懒得理她的样子:“赶紧回去,我走了。”
看着他决然转身,司零难以置信地杵在原地:“——餵?”
钮度走了几步,终于回头,见到她气得憋红的小脸。他提步向她,双手插兜,不自在地看了看左右,低头在她嘴唇上轻吻一下。
他一脸“满意了吧”,而她显然是“不满意”。司零气呼呼地扭头走掉,步子还没迈开,被他一个拉回,炙热的深吻烙下来。
也不知道吻了多久,反正身边情侣走了好几对儿。
钮度带着微重的喘息,说:“满意了吧?”
司零用笑靥回答,伸手为他拭去嘴上的口红印。
“你刚才不是还很怕被老师看见?”
“你这么拿得出手,我怕什么?”
司零收回手:“你走吧。”
她一副嫖完爽够了你滚吧的样子,真的很欠打。钮度忍不住抬手,轻轻一推她额头:“走了。”
直到他消失在转角,她才肯上楼。
等司自清回来,司零把朱蕙子到希大读书的事告诉他,他淡淡道:“这样也好,你们互相有个照应。”
司零问:“爸爸,蕙子总是这么依赖我,我一不在,她就没有人生的方向,我该怎么办好呢?”
“等待一个能让她真正成长的人出现。”
“可是,她都谈了好几个男朋友了。”
司自清突然看住她:“那你什么时候谈一个?”
司零真是引火烧身。她笑嘻嘻:“我不着急,你还怕我嫁不出去?我再多陪你几年。”
司自清冷哼:“陪我?过几天你又要走了,就算你在北京,能有几天是在家的?”
司零忽感惭愧。司自清不是个善表达的人,他一生都没对颜双表白,所有的情意都熔进了一句“不得于飞兮,使我沦亡”,对司零如是,从小到大没有过多的亲昵,甚至过分严苛。只是每次送她去机场,他都在车里静坐许久,遥望那些直衝云霄的飞机,猜想哪一架带着他的女儿。
“爸爸,”司零认真地说,“最多两年,我一定回来。”
……
到了上午十点,钮度迟迟没有给司零电话,她耐不住打了过去,却听到电话那头往来的粤语,以及他低沉好听的嗓音:“我到香港了,刚下飞机。”
她一下子跳起来:“什么?你怎么不叫我?不是说好了送你?”
“不想让你看我走,怕你舍不得我,会哭。”他的声线低浅平静,却如洪钟般震得她心头一颤,久久迴荡在耳畔。
司零又甜又气,丢出二字:“有病。”
钮度笑:“我还要联繫司机,晚点打给你。”
“哦。”她乖乖应。
挂下电话,司零愣怔许久。真不习惯这种感觉,明明没有什么事要商量,却很想等到他的电话。
这算是意外吗?之前与他的每一次见面,都是她精心安排;他找她的每一通电话,都是她意料之中,分秒必争的她,什么时候开始愿意等待这种无聊的电话了?
几天后在机场,司自清父女见到了同来送机的朱一姗母女。司自清和朱一姗在家长会上见过,得知他是大学教授,朱一姗直呼:有其父必有其女啊!
天分继承了亲生父母,司自清对司零后天的浇水施肥,同样功不可没。
“妈妈你们回去吧,我们走啦。”朱蕙子说。
两个女孩一步三回头,往安检走。两位家长还站在后头,舍不得走。
朱一姗:“有司零看着蕙子,我就放心多了!”
司自清:“孩子大了,会照顾好自己的。”
“两个孩子待久了,还真是越长越像了!上回小零来家里吃饭,家里客人还以为是我们哪个亲戚的孩子呢。”
司自清随她一同笑,少顷,嘴角弧度渐而敛起。
长得像?
作者有话要说:我度,真的很喜欢摸头杀。
第25章 插pter25
进隔离区前,司零最后回头扫了一圈,心底有些落空。
几道检查一过,来到候机厅,司零给费励打电话。
“餵?”他的声音像是没睡醒。
“还真不来送我?”司零说。
“昨晚喝多了,起不来。”
司零深吸口气:“还生气呢?”
电话里没声。
自从生日那晚在巷子里她选了钮度,费励就和她打起了冷战。自然他们还有很多事情要谈,CR每天都有事要处理,但费励除了公事公办以外,别无他言。
司零有点怂:“你知道我不会安慰人的……要不你想听什么,你告诉我?”
费励:“我只是气,你爱上他,为什么不告诉我?”
司零心里五味陈杂:“我还啥也没说呢……”
“某些人前不久还说’我绝不会爱上一个与自己全是利益勾连的人’,你这脸打得可爽?”
“……挺尴尬的。”
费励说:“其实我早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