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意看着池无邪眼底慢慢燃起不正常的火光,预感池无邪的变态属性又要卷土重来了,正要继续大骂,池无邪的脸已经贴了下来,炙热的呼吸全部打在他脖颈处,冰凉的耳坠贴在他的脸上,池无邪偏头看了眼他的唇,喉结滚动了下,这让他莫名的一阵紧张,可预想中的恐怖事件却没发生,池无邪转向他的耳垂,一口咬了下去。
「啊!」谢知意痛地大叫,「动不动就咬人!你是小狗吗?」
耳朵上的肉虽然多,但这样被咬一下,还是很疼的。
「哥哥。」池无邪亲昵地唤了一声,又伸出舌头,轻轻舔舐着他的耳垂。
谢知意浑身犹如过电般惊悚。
第二次了!这是第二次池无邪舔他耳朵了!
但上一次舔他耳朵,还是池无邪心魔出现时,可现在池无邪看起来没有失智。
难不成去了趟万鬼窟,心魔已经融入了池无邪体内,成为了他的一部分。
难怪见面后,池无邪越来越变态了!
察觉到谢知意的不专心,池无邪惩罚似的将柔软饱满的耳垂叼进嘴里吸吮起来,可触感比他想像中还要好,一下子就收不住力,更加用力的吸吮起来,舌尖贪婪地拨动着小小的耳垂,放在牙尖上,一下又一下磨。
谢知意刚刚还是浑身过电,现在就是犹如被五雷轰顶,一股麻意顺着尾椎骨直达天灵盖,震惊地合不拢嘴。
可他手腕被擒,身子被压得死死的,就如同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鱼。
唇齿相融的水声在空旷的寝殿响起,苏界听得满脸通红,帷幔后通报的弟子也同样如此,他跪在地上,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毕竟事情还没汇报完,教主也没让他退下。
谢知意被压得怀疑人生!
无论是水声还是池无邪粗重的喘息声,都在他耳边无限放大,一下一下鞭策他本就不多的羞耻心!
这都什么事啊!池无邪现在就像个发疯的小狗一样,叼着他的耳垂使劲地吸吮,像饿了几万年没吃过奶的狼崽子似的。
想着苏界还在外面,他费力挣脱开池无邪压住他的手腕,伸向床边的红绳,用力一拉,只一瞬,红色纱幔如漫天的花瓣般,飘飘然落了下来,将两人完全遮住。
苏界不仅脸红,心都快跳出嗓子眼。
余光里,只见到一节纤细的手腕穿过红纱伸了出来,如玉似的指尖上泛着薄薄热汗,抓住红绳缠绕在手上,白嫩的肌肤立马被勒得通红,用一点力,泛白的骨节就露了出来,更显得脆弱不堪。
但很快,另一节强劲有力的手腕也伸了出来,包裹住那浸着热汗的手,重重摩挲那洁白指尖后,又快又急的将那细嫩的手抓进了红纱内。
接着是很重的一声喘息,似乎是谢峰主在骂他们教主混蛋。
他再也待不下去,感觉再待下去,他就跟那蒸笼里的虾子一样,都被蒸熟了。
反正谢峰主药也喝了,这里没他多少事,连忙轻手轻脚的撩开帷幔,在门口见到跪着的另一个弟子,向他投去了一个同情的目光后,逃也似地跑走了。
谢知意这辈子没这么羞愧过,他自然是听到了苏界离开的声音,虽然看不到,也能感受到苏界离开时有多慌张。
苏界一定是误会了什么,他抬眸瞪着压在身上的人,无论怎么骂,这人都不鬆口,就跟狗见到骨头似的。
他狠狠骂了一句,「变态!」
又想起现在失了自由,心里更是升起怒火,骂道:「池无邪,凶手总会找到的,你关得了我一时,关得了我一世吗?」
伏在他肩上啃耳朵的人,终于停住了动作,像是餍足的兽般,慢悠悠吐出被吮吸得红肿充血的耳垂,伸出舌尖意犹未尽舔了舔唇,贴着身下人的耳朵,轻声道:「哦,哥哥,你倒是提醒我了。」
丝丝热气打在红肿的耳垂上,谢知意痛得肩膀一阵战栗,但听池无邪这样说,心里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
他还来不及开口,上方又响起低沉而又让人不容拒绝的男声——
「你,接下来的事情知道该怎么办吧。」
说话的人自然是池无邪,只是他这句话不是对着谢知意说的,而是对着跪在外面的弟子说的。
那弟子早被这动静吓得浑身是汗,跪着的地面浸着两圈水渍,连忙结巴道:「嗯,弟子...知道,弟子这就去办,让这件事再也没有凶手。」
说完,连滚带爬,满脸通红的跑走了。
那弟子刚走,谢知意就气愤道:「没有凶手?池无邪,你什么意思?!」
池无邪轻轻一笑,揉着他的指尖道:「不就是话里的意思吗?既然白元长老说找到凶手后,哥哥就可以离开圣教,那无邪自然是让他们这辈子都找不到凶手的。」
「你是不是有病?!就为了关住我,你要让残害那些孩童的凶手逍遥法外吗?」
池无邪又是一笑,「那又如何,无邪不在乎。」
谢知意心里一阵发麻。
果然,池无邪还是黑化成了书中的大反派,他视所有人的生命为草芥,生与死只在他一念之间。
「不过,哥哥在乎,无邪也不是不能做个顺水人情。」池无邪看着他气得通红的眼睛,又把脸贴了上来,和人耳鬓厮磨,阵阵热气打在伶仃脖颈处,「只要哥哥求无邪,无邪肯定愿意多花些时日,秘密把这凶手处理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