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满春微微纳罕:“这倒是稀奇。”
圣人登基四年,后宫安分的紧,小小的争宠是有的,胆敢往前伸手的还真没有。
啧,今年这就有了。
这是掐准了圣人的习惯,故意多搬了奏疏来,就为了……
满春往后殿的方向看了眼:“这位余才人,得罪的人可不少呢。”言罢觎了觎满堂的脸色,“哥哥,咱……管吗?”
满堂一甩袖子,“管?你我有这个能耐?”
那一位在圣人心里头什么分量,谁人不知?谁敢作死去管?
“那……”满春讷讷,“若累着了圣人……”
“那自然是不能。”满堂也是满脸不快,“但奏疏已然送上,再撤回来是不能够了,想法子劝着圣人休息吧。”
后宫之争,难为得却是他们。
这叫什么事!
再折回内殿,与金玉交换回来,便犹如木桩般无声无息地立着。
一个时辰过后。
案牍上的奏疏还剩小半,寝殿里的余才人也等了好半天。
满堂估算着时辰,小心翼翼地道:“大家,残蜡将尽,仔细伤了眼睛。”
贺闳顿笔,稍稍闭了闭目:“再换盏灯来。”
满堂紧着嗓子道:“时辰不早,您也该歇息了,龙体要紧啊。”
贺闳不悦地拢眉:“多话。”平素他都是要批完案上的奏疏才会就寝的,他又不是不知,今日聒噪什么?
“大家恕罪,奴才也是担心您的龙体,这都亥时三刻了……”
“亥时?”贺闳也是没想到,“都这么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