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着方牧,只见他冷哼一声,往后看了眼:「一丘之貉罢了!」
「后方」那位正是万公子。
「我跟万公子是一丘之貉,不知方大才子跟谁是狐群狗党?」
她也往后望去。
这下子正准备走的那位,不得不跟着一起过来了。
本不打算开口,「淡定」也默念了好几遍,可是,她发现旋涡中心的王公子似乎要溜走。
凭什么?
凭什么让她掉进去?
而面前的方牧,怎么看,都是一副讨人厌的模样!
方牧曾把芳草气的够呛!
万公子身旁跟着马赛等人,方牧旁边也是一众人,她看了眼王子京,一边捲起袖子来,一边说道:「你走开一些。」
「你……你这是做什么?」
「你们不是要人多欺负人少?一起上,还是挨个打?」
突然来那么一句,倒是没人接话。
她盯着玉枝阁管事,大声问道:「你们玉枝阁给我发了帖子,我来了,还以为是请我来参加诗会,没想到啊,居然是为了集体讨伐我!没错,我是给繁花坊写了首诗,我倾慕丽娘的花容玉貌,专为她写首诗,到底怎么了?」
「你……」出面的这位管事,三十来岁,她用手虚託了下髮髻,眼神暼向一旁。
「是我铺子里的蟑螂跑到你们玉枝阁了?」
「还是爬到你们几位身上了?」
「到底关我什么事儿?」
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有人让她来到玉枝阁,而且让她被迫「引火上身」,可她偏偏不接这把火。
本来就莫名其妙。
管事支支吾吾半天,硬是说不出话来。
她准备撤了,却有人非拽着不放。
「剽窃他人之作,无耻之徒。」
长吐一口气。
真是要给烦死了。
她瞪眼瞅着方牧:「你说什么?」
方牧甚至还提高了声量:「我说,剽窃他人之作,乃无耻之徒。」
「谁剽窃了谁的作品?」
「你剽窃了他人的作品。」
「谁是他人?」
「像你这样的商贾之流,不可能作出那样的诗句。」
「今天我把话放这儿,小洞天所出诗句,若原作者找上门来,我给他赔礼道歉。」
「古往今来,许多诗人,一辈子不过一首名作而已,你剽窃了他人之作,不过赔礼道歉?」
「我磕头认错可以吗?」
「我叫他父亲可以吗?」
火气蹭蹭往头顶冒,她加快语速道:「堂堂个大男人,在这儿婆婆妈妈,鸡毛蒜皮扯一大堆,有人找我,行啊,先证明那首诗是他所作呗!」
「你口口声声说我剽窃,又拿不出证据,请问,你这算不算污衊他人?」
「算不算诽谤?」
「算不算无中生有?」
「女子就不能作诗了吗?」
「商贾就不能作诗了吗?」
「人外有人,山外有山,你不知道,只能说明你的浅薄!」
「请你回家问问你爹,你爹的爹,还有你爹的爹的爹!」
「养不教,父之过。」
「教不严,师之惰。」
「请你回家学学教养,学一学严谨!」
待她合上了嘴。
场面顿时一静。
「说得好!」
万公子竟鼓掌起来,一边瞪眼去瞧方牧:「肤浅!」
不过,也只有万公子一人拍掌而已。
万公子还「啪啪」拍掌。
方牧的脸色已经是红转黑:「你可敢与我对诗?」
「不敢。」
她回答得太快了,方牧明显是愣住。
随即,方牧跟身旁的人说道:「她是认输了!」
「你龟儿子是个瓜皮,再缠着老子不放,你生儿子没屁眼!」
再次。
成功镇住对方。
她是一点耐心都没有了。
再待下去,只有一件事可做——揍人。
打是打不过的。
因此,闪人,快闪。
回去的路上又遇见点事。
绕了一大圈,然后,冤家路窄。
等她快回院子的时候,巷子口忽然出现两个人。
「可是小洞天掌柜?」
「不是。」她埋头就走。
「站住!」
「停下!」
「跟我们回府衙!」
回头看了好几眼。
天色昏暗,根本看不清。
谁知道是不是府衙的衙役。
「再不停下,我们可就不客气了!」
她停下脚步。
两人走近,却没有立即上前。
「这是腰牌,快跟我们走!」
瞅一眼腰牌。
虽说,假造府衙腰牌,同样是大罪。
可总有人不怕死。
于是。
她拔腿就跑:「救命啊!来人吶——」
院子就在十几步外。
早吩咐芳草留门。
才嚷一嗓子。
门嘎吱一下开了。
门口站着的就是孙大。
努力跑。
使劲跑。
后面的人锲而不舍的追。
「关!关门!」
门是给关上了。
最后。
她还是被带走了。
来人真是府衙的人。
所有人都「陪」她一起来了府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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