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钰会怎么想他?一个特别特别恶毒的小三。
庄唯本来没有要去过于关注这场命案,他以为是某个癌症患者跳楼,这种医院常有的事,众人顶多唏嘘同情一下,陈印扶着他,他拿着药走到二楼,余光看见担架上的人,脚步顿住了。
庄唯腿一软,回头去追,看到那具血淋淋像尸体的人,几乎不敢认,哑着:「他怎么了?刚跳楼的是他吗?」
护士忙着送去急救,没人回答。
他扭头看向陈印,「裴哥……为什么会跳楼?」
陈印愣了两秒,向担架衝过去,看清楚人脸之后站那不动了。
周围有个大爷说:「不是跳楼,有人推他,六楼下去哦,哎呀真是,现在的年轻人,做事都这么极端。」
他们无暇思考是裴砚青哪个仇家,眼睁睁看着裴砚青进了手术室,手术要家属签字,庄唯不知道闻钰联繫方式,先去找了陈才。
闻钰第二次被吵醒。
陈才语速飞快:「裴总在急救,我现在去接你。」
「……什么?」
「他刚从六楼坠楼。」
庄唯和陈印等在手术室门外,有护士进出,但始终没有任何消息,他着急的不行,一直在走廊踱步。
蒋则权被几个人带下楼,楼梯口他和庄唯迎面撞上。
上次那晚在碎金的舞会上,蒋则权就和裴砚青打了一架,庄唯记得他,记得清清楚楚。
他立刻想到刚才那人说的「有人推他」,二话不说,咬着牙,上去就往蒋则权腹部狠踹了一脚,踹的他瞬间脸色苍白。
蒋则权的手被反剪住,没办法躲,踉跄地退了两步,栽到地上,硬生生受了。
「别衝动!」
陈印试图拽住庄唯。
但他现在已经完全失去理智,衝上去又补了两脚。
「你玩阴的是吧?你敢这么弄他?!我告诉你他要是死了,你也别想活!!」
蒋则权捂着自己的副部,疼得蜷缩起来,看不清神色,缓了一会儿才仰起头,满脸戾气,舔了下后槽牙,往地上吐了口血水。
他忍着痛,声音颤抖,但非常清晰,一字一顿的:「死、了、活、该。」
庄唯冷笑起来,抹了把脸上的汗,转身走了两步,似乎想冷静,但没冷静下来,「操」了一声,阴沉着脸,回头迅速衝到他面前,掐住他的脖子把他拎起来,攥起拳头朝他的脸猛挥过去。
「我让你活该,老子让你活该!!」
多少下,数不清了,拳拳到肉。
他杀红了眼,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擅长打架的蒋则权这次没反击,也不躲,他就当他的人肉沙袋。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简直快要闹出第二场命案。
「庄唯! !」
陈印怕他真的打死人,上去抱住他的胳膊,「够了!别打了!!」
庄唯气喘吁吁的退后两步,终于鬆开了手,蒋则权身形晃了两下,又直直地栽下去,右眼眼角在流血,他捂着自己的半边脸,靠在墙边喘息。
「为什么?」
陈印站到他面前,语气不够平和,「你和他有什么仇?」
蒋则权就一隻眼睛,但掩不住身上那股狂傲的劲儿。
仰着头,慢慢悠悠,用食指敲了敲自己的太阳穴。
「他这儿有病,听懂没?裴砚青自己脑子有病,自己发癫!懂不懂?!」
陈印身后的庄唯听了又要衝上来,被旁边的人拦住了,「报警吧小伙子,报警吧。」
庄唯吼道:「老子看谁敢报警?!」
「老子现在就弄死他!!!」
闻钰到的时候,刚发病危通知书。
一份手术的知情同意书,一份病危通知书,两份一起送到她面前。
她在楼梯口签完,转头看见墙边满身狼藉的蒋则权。
庄唯被陈印拉住,坐在椅子上仇视地盯着他。
蒋则权扭头看见闻钰走过来,喉结滚了下,似乎想说话,但没说出来。
他没捂着脸了,应该觉得自己看起来不够体面,低头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血,但那隻右眼肿的睁不开。
其他人他都不在乎,庄唯打他,他也不在乎,但对闻钰……他做不到。
闻钰蹲在他面前,她来之前就已经大概知道了过程,伸手抬起面前男人的下巴,眉心皱着,视线扫过他颧骨青紫的伤。
蒋则权不敢和她对视,垂着眼,手指颤抖,掏出兜里的皱巴巴揉成一团的离婚协议给她。
他鼓起勇气,紧张地咽了咽口水,终于和她对视,小声解释:「闻钰,真的不是我逼——」
逼他签字的,这几个字没有能说出来。
「啪!」的一记耳光。
蒋则权被扇的侧过了头,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眼眶瞬间红透。
她上次在碎金,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扇他耳光,他没有觉得委屈,他马上给她道歉。
但这次,没办法不委屈。
蒋则权不想和任何人解释,他希望闻钰至少能听完。
但她没有。
她又攥着他的下巴,把他的头掰过来。
「我说了,他需要时间,你听不懂人话吗?你是不是疯了蒋则权?嗯?」
「不是你逼他?难道他自己往下跳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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