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钰还是不说话。
「你不会是想说人工呼吸吧?我那真是慌了,而且,那也不算接吻啊,你还昏迷呢。」
他被闻钰之前的冷淡弄怕了,生怕她又晾他两个星期。
蒋则权着急,越解释耳朵越红,低头又看见两人相牵的手,磕磕绊绊的说:「我,我确实是牵你手了,但就牵了一,一小会儿,别的什么也没干,我也没和别人说人工呼吸的事,我抱你回来也没被你同学看见,真的,我真的没趁机占你便宜——」
闻钰突然坐起身,伸手勾住他的后脖颈,咬住了他的下唇。
她说不清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她只是觉得现在不够真实。
心里的那块破洞,自从闻书然死后一直在漏风,是遗憾吗?
不确定,可以确定的是,面前如此鲜活的蒋则权替她短暂地填上了那块缺口。
但不够。
她需要更多的东西来填,需要更实在的,全然诉诸感官的,更暴烈的。
「……」
蒋则权凝固住,心跳骤停。
暴雨狠狠拍打在窗户上,唇上的刺痛是软绵绵的。
他的喉咙里发出声喘息,抬手握住她的胳膊,想要问些什么。
譬如,她真的喜欢上他了吗?还是仅仅是劫后余生的感动?
他现在是什么身份?她的出轨对象?情人?她到底什么时候和裴砚青离婚?
一会儿说要离婚,一会儿又开始爱的那么分不开,能不能给他个准信?
他想要个能一辈子待在她身边的理由。
但下一刻,闻钰湿润的舌尖像硝石把他引燃,他彻底丧失思考能力,大脑在充血,浑身都滚烫起来,胸口的燥热衝撞着,呼吸混乱不堪,周围的一切变得模糊。
管不了了,什么都管不了了。
管它什么离不离婚,小三小四,做狗做情人。
都可以,怎样都可以。
他的世界燃烧殆尽,除了满地的情慾。
蒋则权闭上眼,深深地回应她。
这绝对不是柔情的吻,像场你死我活的战争,撕咬对方的唇瓣,要完全吞掉彼此。
不知道吻了多久,蒋则权的眼睛都被情慾染到红透,闻钰有些强硬地跨坐过来,按住他的肩,伴随着口舌间淅沥的水声,蒋则权被她压在了床上。
「……闻钰。」
他在间隙中嘶哑地叫她的名字,「隔壁……」
隔壁有人,她的老师。
闻钰完全没有听他讲话,她粗暴地去解他的皮带,但她不得章法,皱眉「啧」了一声,语气很不好:「怎么解不开?到底怎么解?你非要戴这个干嘛?」
蒋则权被弄的头皮发麻,握住她的手腕,声音颤抖:「……闻钰,你能不能先让我准备,准备一下。」
实在太突然了,他又没结过婚,没经验,真到这时候就变得很被动。
闻钰低头看了一眼,他看起来蓄势待发,「你还要准备什么?」
「心、心理准备。」
闻钰愣了两秒,「你第一次?」
她从来没相信过蒋则权说那是他初吻之类的话,因为他开夜总会,看起来像那种有十八个前任的渣男。
「嗯……改、改天行不行?」
蒋则权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害羞。
旁边,桌上的手机突然开始震动。
是「裴砚青」。
闻钰伸手去够,蒋则权先一步夺过来,看清楚上面的名字之后,直接挂了。
他似乎怕闻钰又改变主意,因为他不确定闻钰对裴砚青的态度,也许她会马上又记起她还在一段婚姻里。(审核老师,女主实际是离婚状态)
蒋则权豁出去了,两人眨眼间掉转了位置,他俯身亲吻她的耳垂,不安全感化作他的决心,「不改天了。」
暴雨好像永不停歇。
蒋则权眼尾绯色浓烈,无助地抓着闻钰的手,哭着乞求道:「宝宝……你教教我。」(审核老师,下雨了,教他夜观天象,哪都没碰,只抓了手,麻烦看清楚)
第48章 猫猫
裴砚青打了第二个电话。
这次不是被挂断的, 但依旧没有人接。
在忙吗?
他看到了塌方事故的新闻,但新闻上没有写有人员伤亡,他不确定闻钰会不会有事, 心急如焚才打的电话, 不然他不会这样打扰她。
要学会放手, 他强迫自己不再继续骚扰她, 但实在太担心她的安全,他又打了第三个。
这次接通了。
对面没人说话。
「闻钰?」
「......什么事?」
她的声音有点哑, 细听有点燥意。
裴砚青非常敏锐的听出她并不想和他多说, 于是小心翼翼的, 语速变快:「我看到塌方的新闻,我怕你出事,就问一下,你现在很忙吗?不方便的话我晚点再打来。」
闻钰低头看了眼身下的男人, 「我没事, 现在是有点忙。」
其实裴砚青很想多听听她的声音, 但他掩饰住自己的失落, 「……好。」
在闻钰挂断电话的前一秒, 裴砚青又匆忙叫住她:「闻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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