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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景舟本也是觉得奇怪,他哪里认识这么一个孤女,被直呼名讳后他不但没有生气,还是亲自把人送了回来,谁知这女子还倒打一耙。

黎景舟瞥了一眼高处的牌匾,径直向皇城走去。

谭殊然捂着心口,还在回想昨晚遇刺一事。

听昨夜那男人话中的意思,想要她命的就是街里的人,南街谁有这么大的权力?

谭殊然大起大落,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可还不等她这口气痛痛快快的吐出来,就听外面有人找上门来。

「巫女,竟然意图暗害沈国公府的嫡小姐,还不快快滚出来。」

谭殊然顿时呛得咳了起来,她要害沈媚姎,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谭殊然是被押送到沈家大小姐的院内的。

院子里两个府兵强行按着她,迫使她跪在地上。

沈国公站在她面前那叫一个痛心疾首:「我沈家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陷害我女?」

身旁府兵制止她要抬起的头,谭殊然暗骂,哪有不让人抬头说话的。

谭殊然沉着脸,语气坚定:「还请沈大人明鑑,民女没有理由害令爱。」

国公夫人带着太医走了出来,脸色十分复杂的看着她:「谭妆娘,我女儿是在你走后中毒昏迷不醒的。」

谭殊然眉头紧紧蹙着,沈媚姎莫不是过敏了,可不应该啊,敏感肌不影响使用的。

「夫人,可否让我进去看看?」谭殊然道。

谭殊然心中早已有了猜测,绝对不会是她的化妆品有问题,她要是没猜错的话,自己这应该是被卷进了一场。

国公夫人也是不相信谭殊然这么一个小女娘会无缘无故的害人,这其中定是有什么事的。

国公夫人示意府兵放开她:「你随我来。」

鹅黄纱帐里,沈媚姎昏迷着,像是忍受着极大的痛苦一般,柳叶眉微微地蹩着。

谭殊然上前细细的看,沈媚姎的脸上笼罩着一层淡淡的青色,唇色惨白,显得异常灰败,如同行将就木之人。

谭殊然打量着她周围的陈设,看起来就是普通闺阁小姐的房间,也没有什么异常。

谭殊然的目光缓缓移到纱帐,夏秋交替的季节,蚊虫繁多,沈媚姎的床头上只挂了这一个香囊。

她爷爷经营着一间中药铺,儿时她算是闻着中药长大的,虽然不通医理,但个别药材她还是认识的。

伸手摘下那枚精緻的香囊,谭殊然打开了一个口子。

不对,这香囊里的东西都是无害的,驱毒虫大抵是都会用上这些,到底问题出在哪?

谭殊然一阵头疼,她一个会做美甲的妆娘,哪里能担得起福尔摩斯的职位。

可她若是找不出原因,可真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沈小姐可有吃过什么?」谭殊然问。

国公夫人摇了摇头:「她同我们一桌用膳。」

那就不是饭食的问题,谭殊然一脸凝重。

沈媚姎身边的大丫鬟走到她身边,带过一阵香粉的味道,给床上生机不大的小姐擦着嘴角的药渍:「谭妆娘不用过于自责,夫人并没有怀疑您的妆粉有问题。」

挑拨离间?

谭殊然没头绪得很,听着这小丫鬟极其白莲的发言,一双杏眸暗沉沉地看着她。

要是国公夫人再来怀疑他,她可真没法自证了,沈国公可不像是个听解释的。

这是什么香粉,味道如此浓烈。

谭殊然一把捉住大丫鬟的手:「你身上是什么味道?」

大丫鬟脸青了青,一脸怒气地甩开她:「谭妆娘这是作何?」

国公夫人身边的芸桃依言凑近闻了闻,对着国公夫人道:「夫人,是您前不久给小姐的熏香。」

太医本在屏风后面坐着,他这一把年纪了,常年混迹后宫,给各位主子们看病,多少阴招损招也是见过的。

沈小姐这毒中的确实是怪异,他都没能找出缘由来,想来下毒之人心思不同常人。

不仅要做绝,还要栽赃的天衣无缝。

掺和别家的家事总是不大好的,可他是个医痴,一大把年纪了连怎么中的毒都没弄明白,说出去有点自砸招牌。

听见内室的小妆娘提及熏香,崔太医豁然开朗。

贵妃娘娘上次中毒也是因为熏香,他这老骨头竟然忘了。

「夫人,老夫想进去验一验那香粉。」崔太医话语中有着无法掩饰的激动。

母亲不会去害亲生女儿,国公夫人现在迫切的想要找出真相,也不再顾忌什么閒话。

国公夫人一脸愁云:「崔大人进来验就是了。」

谭殊然观察着大丫鬟脸上的神情,见她仍旧是镇定自若,不由得怀疑自己是不是猜错了。

崔太医拿香匙挖了一点香粉,轻轻地嗅了嗅。

是镇定安神的熏香。

谭殊然把手中的香囊递给崔太医:「大人,您再看看这有何不妥。」

太医拆开荷包,查看着里面的每一种草药:「怪哉怪哉!」

谭殊然收回手,崔太医忽地皱起了眉:「实在是不该如此,夫人府中可曾出现过麝香?」

麝香这东西,喜欢剧的她早就耳熟能详,对女子是百害而无一利的。

她一个小小孤女,哪里用得起名贵的麝香?

国公夫人脸色也不大好了,此人心思可真是歹毒,竟然对姎儿这么小的姑娘用麝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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