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小柔泄了气，她从监控室走出，阮洁琼正在走廊里和卫昊煲着电话粥。
阮洁琼一边举着电话，一边冲柳小柔说道，「怎么样？是你认识的人吗？会不会是你们公司暗恋你的小领导？」
柳小柔摇了摇头，「是个大黑粽子，什么都看不出来。」
阮洁琼挠挠头，「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有点想吃粽子了……」
柳小柔重新回到店面，好说好劝下，她让女销售退掉了那套沙发，她无法接受这种突如其来的「惊喜」，与其说是惊喜，不如称之为惊吓。
柳小柔觉得很恐怖，细思极恐，反向推理回去，这基本说明，她在逛商场之前，就已经被人跟踪了。而且，跟踪者对她几乎是知根知底，否则，对方怎么就能看出，她很喜欢那套沙发？喜欢的不得了？
柳小柔越想越害怕，等柜檯里的女销售灰心丧气地协助她退掉这套沙发后，女销售不得不端出「您是上帝」的好脸色，说道，「所以柳小姐，您的三百块找到了吗？」
柳小柔沉浸在自己的推理思绪中，她茫然看了女销售一眼，随口道，「不找了，辛苦你了。」
女销售强忍着一肚子火气，本来到嘴的单子，就这么不翼而飞了。女销售实在想不明白，别人白送两万多的沙发，为什么一定要退掉，就当捡个便宜不好吗！
柳小柔当然是想得明白的，她怕买沙发的人是个变态，她担心事后有数不尽的麻烦。
柳小柔和阮洁琼一同离开了家具城，两人坐在车上，阮洁琼仍旧举着手机，和卫昊你侬我侬。
柳小柔思来想去，实在找不到突破口，她朝着车窗外四下巡视，也没有发现可疑的身影或是车辆。
她确定自己被跟踪了，但是她没有证据和线索。
这时，她的手机来了电话，是袁依菲。
柳小柔调整情绪，快速接通电话，「依菲，你说。」
袁依菲快速道，「小柔，我给你联繫了我的朋友，今晚七点可以吗？你来集团找我，我们一起去见我那个做房产中介的朋友。我帮你确认过了，他手里有顺华街那边的底商资源，佣金比例会给你降到最低。」
柳小柔兴奋不已，「好！麻烦你了依菲，晚上我准时去集团接你。」
袁依菲笑着道，「叫我菲菲就行了，晚点见。」
柳小柔挂断电话，阮洁琼也跟着挂了电话，阮洁琼有些不乐意，脸上挂着小情绪，「小柔，你什么时候跟袁依菲这么好了？虽然我不讨厌袁依菲，但是你可不能跟她走太近，我会吃醋哟。」
柳小柔发动车子，笑着道，「我是求她帮我办事的，如果这事儿真的成了，我还得给人家好处呢。不过不得不说，袁依菲这个人的情商很高，我也是道听途说，现在集团那边，袁依菲是老向总身边的红人，好多事儿从她手里走一遍，很容易就过了。」
阮洁琼无法理解，「袁依菲这么厉害？她这么厉害，为什么会看上朱晋？我现在回想我以前的那段经历，我都觉得我被下降头了。」
柳小柔同是一阵疑惑，「是啊，这就是事情的不合理之处，那么精明的一个姑娘，为什么会选择朱晋做丈夫？她明知朱家不好惹，却偏偏入了虎穴。」
柳小柔想起道，「不过，我听向阳说，朱梦和钱虹现在也不好过，朱梦从向家搬出去了，嘴上说的是外出旅游，可人都没出省。我估摸着，这就是为什么，她这阵子没来找我和柳晴麻烦的原因。还有以前总欺负你的钱虹，她也很惨，自己的家都回不去，还要一个人在外面住公寓。」
阮洁琼大惊，「这么刺激吗？」
柳小柔意味深长道，「我猜，钱虹的落魄，一定是袁依菲起了决定性作用。不过，朱梦为什么会搬走，我就不清楚了。」
阮洁琼来了兴致，「那袁依菲是怎么控制的朱晋啊？我感觉她好厉害，你问问她要不要开个情专课？我第一个报名！」
柳小柔笑着道，「你说得我都心痒痒了！」
第609章 背后的两个人
另一边，家具城门口。
向柏凯一个人坐在黑色私家车内，他刚刚收到了沙发的退款信息，钱款原路返回。
五分钟前，他亲眼看着柳小柔的车子开走，他也尾随着她，目睹了柳小柔「办案」的整个经过。
向柏凯几次在车子里笑出了声，他真的拿柳小柔没办法，不过倒也能理解，这就是柳小柔的性格。
他等柳小柔的车子开走，缓缓打开了车窗，呼吸新鲜空气。
这阵子，他没做别的事，除了跟踪宁真真，便是守护柳小柔，顺带着，协助李警官调查一些相关信息。
向柏凯有去刀哥以前的住处寻找一些蛛丝马迹，可房子已经空了，也没有见到刀哥的「相好」。
很多线索就这样凭空中断，根本不给人喘息的机会。
向柏凯忽然觉得，自己重新回归到现实生活的日子遥遥无期，可他不愿再等了。
他每天像个隐形人一样，穿梭于各个地点和场合，他每天都会去徐雅芝的住处转一转，偶尔能看到正在做康復训练的母亲，可他不敢靠近。
向柏凯从上衣兜里掏出了烟盒，抽烟的习惯他以前没有，可后来不知不觉中，他竟然也要靠着烟草来缓解自己的焦虑和痛苦。
他掰过后视镜，正对着自己的面庞，还是原来的模样，只是眼神里的少年感和纯粹感再也不见，连他自己都觉得，他变得世故且沧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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