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味自唇舌间传来,这才叫陆深有了片刻清醒,但也紧紧只是片刻,很快他的眸色又暗了下来,他抽出一块软帕,塞在她的口中,防止她继续伤害自己。
他望着她不住摇晃的脑袋,无视她眼里求饶的泪花,冷漠地道:「再给我在生个儿子。」
「如此一来,你便舍不得离开本王了。」
第62章 回金陵。
她这般厌恶自己,还不是喜欢他的孩子,一个孩子留不住他,那就两个,两个不够那就三个......
总是要将她死死绑在身边才是。
不顾女子瑟缩的求饶,他根根分明的手指四处游走,女子既是难耐羞愧还觉欺辱,百般无奈之下,她的手触碰到了蒲团地垫上的矮几,自矮几取下那棋奁。
眼一闭,女子用尽毕生力气,重重地往他身上乱砸下去。
饶是女子此刻体虚力浮,这般砸下去,也直接将陆深的额头砸出了血。
等沈书晴睁开眼,发现砸中的是他的头,吓得赶紧扔掉了棋奁,她本是想要制止他,并非想要他的命啊,他毕竟是她孩子的爹,若是砸死了或是砸傻了可怎办是好。
她当即又出声道歉,「对不起.....」
然则陆深即便承受着钻心的痛,依旧眼也不眨一下,只是略微一顿,而后却更为凶狠地亵玩她的雪软,任由血珠子从下颌往下滚动,甚至落了几滴至女子那锁骨窝处,如此湿濡黏腻,倒也是不嫌脏。
与此同时,他唇角渗血,邪异冲她一笑,「李照玉有甚么好,你竟然为了他,要谋杀亲夫?」
沈书晴如实以告,「你这个满脑子阴谋诡计的阴险小人,你拿什么同他比?」
陆深噙住她的耳垂,狠狠地咬了一口,而后在她耳畔吐纳了一口热气,
看她的眼里有着火苗,「你老实交代,他有没有碰过你?」
沈书晴冷冷看他,也不说话,而后讽刺一笑,那笑看在陆深眼里便十分意味深长了。
他竟是直接子地上起身,赤着脚就往外去,衣袍松松垮垮地披着,他先是将髮髻上的玉冠扶正,接着骨节分明的手指去捏腰带来系,「敢碰本王的女人。」
「他当真是不想活了。」
说罢,去取放在多宝阁上挂着的宝剑。
沈书晴当即坐不住了,她想起当初李照玉不过是虚搂了她一把,他便当真动了杀意,如今误会两人有姦情,只怕他更是凶多吉少。
沈书晴扯下塞在口中的帕子,快步跑过去攥住了陆深要取剑的手,细眉哀切地横在杏眸之上,低声求他,「你不要伤害他,他没有碰过我,他真的没有碰过我。」
陆深陡然转眸,眼里的森冷不减分毫,只鄙夷地笑她,「没有碰过?」
「既然他不曾碰过你,你作何要替他守贞?」
见沈书晴依旧只是摇头不语,遂加重了语气,「你从前分明甚是垂涎本王,如今却是不叫本王碰了,你还说他没有碰过你吗?嗯?」
沈书晴知晓他这是又在用激将法,然则他不能真的叫他表兄被他伤害,他不能如约嫁给李照玉已然是辜负了他,又怎能叫他再因他而受到牵连?
是以,她主动去解他的衣带。
陆深瞥见她眼角的泪珠,不忍地别开头,却始终没有叫停的意思。
他在军中之时,就常听说,想要拿住一个女子的心,可先拿住她的身,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大概便是这般道理。
再说了,她本就是他的妻,他不认为这有何不可。
清洗身子过后,沈书晴没有像往常那般与男子相依着温存,而是立马穿好来时的衣裳,她福了福身与陆深做别,「王爷放心,妾身不会嫁给表兄,王爷在颍川之时,但凡王爷有召,民女自当前来相会。」
「只是,等到王爷回金陵之时,还望王爷放了民女,留民女在颍川。」
她说这话时一脸木然,眼神冷冰冰的,全然不似一个活人。这是陆深没有想到的,他以为他儘管手段有些不光明,她便是被迫,也该跟着他回去才是,竟不想她虽给了他,心里却离他更远了。
陆深只觉得痛心,好似针扎一般,可他深知他放手只需要一剎那,可却再也无法拥有她,只要他一点头,他们之间便自此成了陌路人。
他宁远她恨他,也不愿意失去她。
「放了你?」
「沈书晴,你是本王的妻,你便是死,也是本王的鬼。」
「想要本王放了你?」
「除非本王死。」
是以,即便半夜三更,即便五石散药效散去后,陆深整个身子经受着彻骨之寒,他依旧决定连夜出发,离开颍川,回到金陵。
天蒙蒙亮时,马车已驶出颍川,沈书晴掀开车帘,见到马车后跟了一夜的侍卫,足有上百人,心也渐渐沉重下去。
两人虽乘坐一辆马车,然则陆深知晓沈书晴恨透了自己,一直闭眸假寐,当日光透过车窗照在他的紧阖的眼皮上,他动了动发白的嘴唇,「除了这些侍卫,还有五百暗卫在附近,你别想着逃跑。」
上回他与沈书晴出逃陈家,当时没有带上暗卫,是以才会有如此多的波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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