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才女貌,郎情妾意,委实般配!
山风将陆深的鬓髮吹乱在他的眉眼之间,似乎故意遮挡他的视线,他识趣地转过头,微微牵扯起唇角的同时,咬紧了牙关。
她还活着,这很好,至于其他,并不重要。
是他的,终归都是他的,兜兜转转都是他的,旁人抢不走。
而另一边,沈书晴丝毫没有发现沿山道上翻了一辆马车,有个伤心人盯着她看了许久,才落寞地离开,正在问李照玉过两日她外祖的生辰,他预备送什么贺礼。
李家的贺礼是李家的,这是家族与家族之间的来往,而李照玉作为一个小辈,既然叫他一声三外祖,自然要同沈书晴这些后辈一样另备一份礼物。
正此时,萧声告尾,李照玉回答到:「表妹以为,我送他一隻大雁如何?」
沈书晴登时就愣住了,大雁乃是提亲所用,她有些不知所措,只垂着头并不敢去面对李照玉。
李照玉将竹萧插在腰间,看向沈书晴时发现她髮丝间沾了一片木槿叶,便抬手与她取下,沈书晴则以为他是要去摸她的脸,下意识就退了一步。
李照玉琢磨着这其中的深意,他年岁不小,父母催的紧,刚好趁着此回双亲皆在,想要将此事定下来,可她似乎还需要一些时间,去淡忘一些事情,再去接受他。
李照玉拉过她些许扭捏的手,垂眸凝视她,而后取下她髮丝上的叶子,递给她的眼前,与她致歉,「是我太心急,吓到你了吗?」
沈书晴歉赧然地垂下头,「对不起,表兄,我......」
李照玉却是浑不在意,只他摇头一浅笑,「你不必抱歉,我知要你一下子接受我很难,不过我会一直等你。」
沈书晴是个不愿意欠人情的人,李照玉这份情谊她有些承受不起,若是寻常,她定然会告诉他,不必等她,她不值得。
可想起方才他在观音殿里,对着菩萨许下的誓言,她又无法拒绝他的这份真心,是以她只是不自在地别开脸,而后打趣道:「那可是你自己说的啊,别到时候怪我玩弄了你的感情。」
李照玉在小丁香的一番点拨之后,也明白了自己的心,再者说他们两个秉性相投,除却陆深以外,又没有其他阻碍,两人还是感情甚笃的表兄妹,天然地能够互相爱护,他与沈书晴之间的感情,虽可能不及她与陆深之间的感情来的轰轰烈烈,却是可以细水长流。
是以,他才会踏入观音殿后,当着她的面,燃了三柱佛香,双手合十于胸前,朝着菩萨拜了三拜,而后郑重地发誓:「观音菩萨在上,信男李照玉,今在菩萨面前立誓,若能娶得沈书晴为妻,此生定不纳二色,孝敬姨母如亲母,待陆遥如亲儿,爱沈书晴如爱自己,永不相负。」
说到此处,他看向沈书晴,见她面上任有疑色,又继续加码:「如有违此誓,愿天打五雷轰。」
他的誓言听起来甚是朴实,却字字句句都入了她的心,或许从前她更贪恋与陆深缠绵悱恻的感情,而今经历了这许多事,方才明白平平淡淡才是幸福。
至此,沈书晴才稍稍点头。
儘管她当时甚么话都不曾说,但是李照玉知晓,这对她来说已是做了一个极为艰难的决定。
毕竟,陆深与她之间的牵绊过深,且两人还有一个孩子。
她这微微一点头,便像是给李照玉吃了定心丸,他这才敢大着胆子邀她,「听闻大佛寺有一片木槿花,如今开得正盛,表妹可否赏脸陪我一同去游玩?」
说罢,他抿唇浅笑着向她伸出了手,这一回他没有被拒绝。
因着一早就决定坐李照玉的马车回去,是以沈书晴才叫车夫先将马车驾回,也并未注意到方才她们在半山腰的木槿花林时,沿山道上发生了一桩惨案,马车摔下山下,车夫及马当场暴毙,车厢显然也毁了。
这一切,两人还不知晓,正坐在李照玉的马车上,沈书晴对于与李照玉之间关係的转变有些没回过神,路过方才那马车坠崖的地儿时,她正巧掀开车帘往外觑去,倒是没有看到甚么,只闻到一股刺鼻的味道,这味道随着马车的疾驰而行霎时就没了,她也没觉察出个所以然,只掩唇低咳了两声。
李照玉为免她尴尬,是以一直手执卷册假装看书,却眼尾余光一直偷看着她,见她咳嗽,以为她是不舒服,便放下手中的书册,眼中满是关切之色,「等下回去叫大夫瞧瞧?」
沈书晴摇了摇头,「没有,就是方才闻到一股怪味。」
沈书晴只是稍微闻到一股□□燃烧后留下的残存的味道,便已然是咳嗽起来,那当时身处爆破中心的陆深,此刻又当何如?
「这位公子今日之症伤及臟腑,不是几服药可以治癒的。他本就原有旧伤,新伤加旧伤,要养回从前一般康健,没个三五年怕是不行。」
「再一个,这位公子的身子,万万不可再服用五石散,否则只怕性命就要不保。」
林墨听后,当即老泪纵横,只连声称是,等送走大夫,转头去看自家王爷,却发现自家王爷躺在床榻之上,看着提着诊箱摇头出去的大夫,眼底却丝毫没有波澜,整个人就好似提线木偶一般,木愣愣地靠在床头的引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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