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这荷包实在是太旧了。」
沈书晴当即刺他,「等回去后,你找我九妹妹要去。」
一提起陈映月,陆深就抬起了头,只觉得老天爷都在欺负他,本是晴朗的夜空,好好的打甚么雷,便是要打雷不能早些打,非得要在他发誓的时候打,以至于他如今不论说甚么,她皆是一副不听不信的模样。
长长地嘆息一声。
陆深用随身携带的短刃,将烤兔肉一分为二,皆用木棍插上,将荷包取出的小盐罐子打开,用指腹捻了些许洒在烤肉上,递了半边给沈书晴,「吃吧。」
沈书晴并不愿意承他的情,只冷声道:「我不饿。」
只她话音才刚落,肚子就咕咕叫了出来,陆深听去不忍一浅笑,将兔肉硬塞到了沈书晴手中,「你便是要同本王置气,你也总得先吃饱肚子才有力气。」
这一回,沈书晴没有拒绝,早食后就不曾进过水米,她的确是饿得狠了,先扯了一个兔腿在嘴边啃,没想到竟格外地咸香,不多时肉多的部分皆已被她下肚,还打了一个饱嗝,将剩下的骨头和肉扔给了待在最外头的来旺。沈书晴取了帕子擦嘴,擦手,酒足饭饱后她才想起问陆深,「没想到你还挺会烤兔子。」
陆深吃得仔细,斯斯文文,细嚼慢咽,此刻才吃了不到一半,闻言却是将兔肉放在了一旁的芭蕉叶上,只道:「从前我在军中,与将士们同吃同住,自然也有一些野外的本事在......」
陆深本是想同她说一说军中的往事,转移一下她心里的伤心,哪知沈书晴马上又开始阴阳怪气起来,「这些话你不必同我说,留着往后同九妹妹说罢。」
陆深一张脸霎时泄了气,有气无力道:「瑶瑶,我同你九妹,真是清白的。」
「你到底要如何才能相信我?」
沈书晴勾起一遍唇角,讽刺他,「老天皆不相信你,你叫我如何相信你。」
自此,陆深再也不曾无话找话说。
山洞有些枯草,也不知是不是从前有人在此避雨时住过,陆深将它们垫在地上,用火烤干芭蕉叶后铺在枯草上,厚厚地铺上几层,倒也有模有样,芭蕉叶摘得多,剩下得则烤干后当做被褥盖在身上,保暖不保暖不知,挡风是挡风的。
因着地势有限,两人也只能睡做一处,沈书晴躺在芭蕉叶中,看着跃动的火苗,想到这一夜过后,两人便要分道扬镳,也是悲从中来,不争气地又落了泪,泪珠滴落在芭蕉叶上,不经意间就染湿了一片。
陆深翻身之时,刚好觑见这团湿润,一时之间也是悲从中来,只恨不得立马将陈映月拉入刑部的天牢,好生用各种刑法将她招供,然则如今却也只有淡淡地说一句抱歉,「对不起,瑶瑶,又叫你伤心了。」
「我知你不信我,可我还是要说,我和你九妹当真是清白的。」
「自从你在难产那日离本王而去,本王心里便只有你一个,又怎么会对其他女子有任何的想法?再者说,我如此害怕失去你,这点你心知肚明,我又岂敢去招惹旁的女子?」
他今日在山洞里说了许多话,却也只有这一句话听进了沈书晴心里,总算是叫她笑了笑,她翻过身,面对陆深,给了他一个机会,「那你倒是说说她是如何纠缠你的。」
陆深好容易才撬开她的口,自然滔滔不绝起来,不多时便绘声绘色地将陈映月做的那些惊世骇俗的事说了出来,着重说起那日清流河上陈映月的那一跳,「本王不过是随口说说,她当真就跳了下去,真像是个疯子。」
她说到这里,沈书晴才稍微有些相信,毕竟陈映月那几日闭门不出说是得了风寒,夜里跳入冰冷的河里,不得风寒才是有怪,「后来呢,那日她来王府,你们是不是又私下见面了?」
陆深不敢有任何隐瞒,「当时她穿了你的衣裳,在去梅林的道上等本王,说是要同本王一道去梅林,本王为了躲他,宁愿从后山绕过去,也不敢与她一起走,没想到本王已如此避嫌,还是会被你误解。」
沈书晴想起那一日,陆深的袍子的确是割破了许多口子,而且还有那一束栀子花,的的确确该是从山上下来,而陈映月的衣裳却是完好无损,她自是又信了几分。
只她若是信陆深,那照陆深所说,陈映月该是个何等可怕的女子啊,沈书晴想了想她那副弱柳扶风的模样,还是有些不肯尽信,只得承诺陆深,「身子不怕影子斜,我答应你等一切水落石出了,再决定是否与你和离。」
陆深本想着恐还会废不少波折,没想到她竟就鬆口了,当即有些泣不成声,他动情地楼主沈书晴的腰,沈书晴却推开了他,「事情不曾清楚之前,你还是不要碰我为好。」
陆深乖巧地应了一个好字。
因得了深书晴几分信任,陆深很快沉沉睡前,火堆的火越来越小,直至逐渐熄灭,炭火也由红转暗。
不几时,陆深便被冻醒了过来。
他从芭蕉叶中坐起身,掏出火摺子,捡了一些枯草开始点火,他的手冻得发抖,全身都发抖,火摺子点了三回,才将枯草给点燃,加入枯树枝,很快火便升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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