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奇摆了摆手,「如今的梁朝,早已不是从前的梁朝,贤王自退朝堂,如今他们西面为吐蕃所牵制,南边为倭寇所焦灼,他们再也没有多余的兵力来对抗我们,此乃我们报当年之仇的千古良机。
尔等不必再劝说。」
听丫鬟说沈书晴醒了,陆深忙丢下手中的工务,去到了上房,彼时沈书晴正在碧心的服侍下穿衣,虽然隔着屏风,陆深亦是瞧见她的双腿打颤,顿时摸了摸鼻子,心想昨儿夜里也的确是过分了。
沈书晴穿好衣裳出来,坐在支摘窗前的妆奁前,对镜梳妆,当看到细嫩肌肤上的红痕时,当即撇过头嗔怪地瞪了陆深一眼。
陆深深知己过,从背后搂住她的腰,从她后背往下看去,是触目惊心的殷红,低声在她耳边呢喃,「我们瑶瑶是玉做的人,碰一下就碰坏了。」
沈书晴用手肘抡他胸膛,没想到却伤了自己的手肘,顿时疼得眼泪花都出来了。
「都怪你,这般不知轻重,现在我全身都疼。」
陆深忙拽住她的胳膊,问:「全身都疼,那那处也疼?」
沈书晴听出他言外之意,顿时红着脸嗯了一声,嗔他:「还不都是你干的好事,一点轻重也没有。」
陆深面露愧色,心想她已不是处子之身,却受了这番罪,想来是自己太过火了一些,下回可得注意一些。又想到之前听军中那些混子说过,有些妇人事后的药膏,便只是林墨去问孙太医要。
林太医一听,当即老脸一红,却也只能低声应下。
当夜,陆深再度回房时,手里便揣着这样一瓶药膏,想着今夜亲自给她涂上,也算是给她赔罪。
沈书晴昨儿夜里被他折腾怕了,这会子一看到她,就往后退了几步,「王爷,今夜不行,真不行,你容我缓几天。」
第107章 擦药
未免被他再折腾,沈书晴索性躲去临窗大炕上看嫁妆单子,嫁妆单子很长,字写得又小又稠密,沈书晴很快便打起来呵欠。
陆深在她对面,两人中间隔着一个炕几,他倚在一个凭几上看书,见女子眼皮子快撑不开,当即起身,「困了?那安置了?」
这句话吓得沈书晴剎那间清醒了过来,她摆了摆手,「不必,我今日要将这些都熟记于心。」
她的嫁妆,直到成婚前一日,都还在不停地添置,也是看了嫁妆单子,才发现李照玉添了一把古萧,陈六娘添置了一幅头面,大舅舅添置了一幅字画,陈十七添的是倭国产的珍珠一斛,连钟灵也添了几匹云锦。
看到钟灵的添妆,沈书晴问陆深,「昨儿你见到钟家表妹了吗?」
陆深昨日没有去过女宾席,并没见到钟灵,又知晓沈书晴与钟灵向来不对付,是以问她,「怎么想起问她?」
沈书晴将整个盛放嫁妆单子的锦盒递给他面前,「她给我添妆了,可她成婚我并无添妆,你说我要回她甚么礼好?」
陆深没想到钟灵竟会主动示好,这倒是十分难得,可想起谢允那个鼻孔朝天的性子,遂摇了摇头,「不必理会她。」
沈书晴不记得她与钟灵的渊源,只觉得来而不往非礼也,是以有些惆怅地垂下头。
陆深察觉出她的不安心,便道:「我会告诉母妃,叫母妃去周全,你不必放在心上。」
陆深随意地将盛放嫁妆单子的盒子推回给沈书晴,却瞧见李照玉添妆的那隻古萧,顿时掀起眼皮子看向沈书晴,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的眼道:「你知道你表兄为何赠你萧吗?」
陆深可是记得大佛寺那一日,李照玉用萧吹奏她最喜欢的那曲《寒山渡》,心中始终难以释怀。
沈书晴哪里知道啊,她失忆了,也是成婚前几日李照玉来添妆,她才知晓她还有这么一个风度翩翩的表兄,那个表兄有些奇怪,只放下这隻萧就走了,甚至都不给她多说几句话,「我跟这个表兄不熟,他好似不善言辞,添妆后就离开了,连娘亲留他用午膳,他都不肯。」
听到「不熟」两个字,陆深唇角那是亚也压不住,失忆了也好了,从今往后就只记得他一个,失忆了好啊。
「你那个表兄是我曾经的下属,是个极好的人,想必那日是有要事在身,你别同他计较。」他可不会蠢到在她面前说李照玉的坏话,非但如此,他还得说尽他的好话,方才显得他的大度。
哪知沈书晴只注意到「曾经」二字,顿时垂下头,怯懦抬眼去瞧他,娇声道:「对不起啊,都怪我,害你丢了官位。」
陆深放下手中的书册,压平了唇角做苦涩状,「瑶瑶,本王如今无所事事,成了一个废物王爷,你该不会嫌弃我吧?」
沈书晴连连摆手,「王爷本是朝中泰山北斗,因妾身才一朝跌落神坛,妾身怎会嫌弃王爷呢?妾身心疼王爷还来不及呢?」
陆深眸色深深看不清任何情绪,郑重其事道:「可本王如今没了官位,正所谓坐吃山空,往后本王怕是供养不起你如今的富贵日子,即便如此,你也不介意吗?」
沈书晴将那个盒子推到陆深面前,豪气干云道:「我外祖给了我好多嫁妆,大不了我养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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