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瑶,你听我说,这事不赖我啊,你也听到了,她也承认与我是清白的,只是她非要纠缠与我,你叫我如何办?」自从沈书晴回到陈宅,沈书晴便把自己关在屋子里,连午膳也不曾用,只趴在枕头上低低地哭泣。
她怎么那么命苦啊,先是给他做外室,好不容易成了他的正妃,两人经过如此多的磨难才苦尽甘来,如今又遇到这么一个人。
「你不必再说,冤有头债有主,她怎么不缠着别人,偏生就要缠着你。」
这话就没有道理了,伊兰舟是陆深的名分上的前妻,她也没有法子去缠着旁的男人啊。
「你这下好了,坐享齐人之福,还多了一个长子。」
这显然也是气话,可那个伊兰舟可是信誓旦旦,要皇帝封那小孩儿为世子,不管这个孩子是不是陆深的,只要有了这个世子的位份,世人眼里他便是陆深的长子,而她的孩子,陆深真正的孩子,却处处都要低人一等。
这等道理,陆深何尝不知,他当即承诺,「你不必担心,那个孩子碍不了事,圣旨也不会有。」
这几日林墨查到一些事情,他心中早有成算,皇帝不敢动他分毫。
要那个孩子碍不了事,除非是孩子没了,要不然因着那孩子的表舅是皇帝,因着皇帝对陆深的厌恶,这圣旨迟早得下。
一想到这种可能,沈书晴吓得打开了门,与陆深来了个面对面,「你什么意思,你打算杀了那个孩子?」
「他死了一了百了,既不用封世子,也不用再赐婚,世人也并不知晓伊兰舟有过这个孩子。」陆深眼神一阴,「这孩子必须得死。」
「本王本没想过要这个孩子的命,可伊兰舟如此不识好歹,就别怪本王心狠手辣,本王从来就不是个好性儿的人。」
沈书晴一听,当即吓得花容失色,连连摇头,「孩子是无辜的,你不能去杀害一个两岁的小孩,我会看不起你的,陆深。」
陆深垂眸盯视着沈书晴的眼,见她眼中的担忧不似作假,心中分明得意,面上却装作无辜地道;「可是他不死,你会同本王闹,还会不理本王,甚至还会离开本王呢。」
说罢,他强忍着笑意去瞥女子,见女子面色依旧紧绷,又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吓唬她道;「为了留住你在身边,本王只能杀了他,永绝后患。」
沈书晴心软,当即便哭着点头同意,「我不离开你就是,你不要去杀一个小孩儿,这是作孽。」
陆深等的就是她这句话,当即拥女子入怀,将下颌搁在她的肩窝处,在沈书晴看不见的地方得逞一笑。
「你放心,本王会给你一个交代,不会叫你受一点委屈」
他知道女子心善,不舍得他对一个婴孩儿下手,又怎么会真的去杀人呢,不过是想要藉此吓唬她承诺不离开罢了。
只是,这事惊动了皇帝,皇帝本因他放弃官位一事对他放下了戒心,如今他带头赈灾博得了民心,更有人为他建长生庙,皇帝定然龙颜大悦,此事他定会大做文章。
不过陆深也不是毫无准备。
他首先想起一个人,丽嫔因为上次谏言皇帝派御史前往各地赈灾,一个月以来已基本稳住了灾情,一切有条不紊进行,皇帝一高兴便给丽嫔封了妃。
「通知丽妃,这事叫她帮忙周旋一下。」
更何况,这几日他也不是坐以待毙,早就将那个将士从前和伊兰舟的事情,连那个将士姓甚名谁家住何处,全都查得清清楚楚,伊兰舟是在金陵怀上的孩子,当时给他诊出喜脉的大夫也被陆深找了出来,日子正是在伊兰舟嫁入王府前几日,人证物证俱在,当即叫人通知了伊兰舟那个孩子的祖父祖母,叫他们去大理寺报案。
那户人家前几日才得了信,儿子冻死在了外地,死了儿子,家中一片凋敝之象,骤然得知还有一个孙子,自然拼了老命也要将他抢回去。
隔天,便有大理寺的官员带着相关人证物证去镇北侯府拿人,镇北侯正在抵御倭寇,府中并没有说得上话的人物,那小孩三两下便被那家里人给领了回去。
等到皇帝知晓这件事儿,那个孩子已经入了伊兰舟那个汉子的宗祠,皇帝当即提来伊兰舟问话,伊兰舟这才将真相告知皇帝,承认那孩子不是陆深的,气的皇帝当场给了伊兰舟一个巴掌,「你这是陷朕于不仁不义。」
他是看不得陆深好,可也得有个像样的理由,如今连当初诊出喜脉的大夫都找出来了,这还有什么好说的。
这事情闹成这个样子,若是皇帝不替她撑腰,便坐实了她诬陷陆深一事,她出嫁之前便不贞,如今更是带着姦夫的孩子攀咬陆深,此等名声叫她将来有何颜面存活于世。
伊兰舟却依旧没有放弃最后一丝希望,在伊兰舟眼里皇权大于天,「表兄,你是皇上啊,你若是下旨,封我儿为贤王府世子,便会堵住所有人的嘴。孩儿他爹已经死了,这事死无对证的啊。」
皇帝看着自家表妹那憔悴的模样,也是极为恨铁不成钢,「兰舟,不是朕不帮你,实在是人证物证俱在,且许多人都知晓你和向永有私情。再者说,但凡你将当初诊出你喜脉的大夫给处置了,朕都可以为你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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