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宫里丽嫔传来消息,皇帝因为贤王长生殿的落成,摔碎了一套汝瓷的茶盏。
长生庙落成后,贤王的名声已经打响,再阻止也不过是画蛇添足。
陆深对这个长生庙,本是存了功利之心,如今沈书晴这般恭维地提起,倒是多了一丝愧怍在。
他从来不自诩是一个好人,更何况是她心中的大善人。
更何况,竟是为了这事,而不是因为想他?
陆深冷墨般的眸子划过一抹暗色,口吻中带着几分显而易见的失望,「瑶瑶,你深夜来找我,竟只是为了这事?」
他顿了顿,目光放肆地觑向女子的红唇,而后向下落在女子宽大衣袍遮掩不住的脖颈大片洁白的肌肤,忽而带着几分挑逗道,「本王还以为你是想我了。」
他懒懒散散的话一说完,转而去看女子,就见女子将头埋了下去,只鬆散的髮髻中露出的两隻泛红的耳泄露了她的心思。
陆深将炕几移开,自己挪了过去,食指挑起她白嫩的下巴,叫她被迫与他对视,女子眼里的笑意不减,却比方才多覆了一层水光,只怯怯地看着陆深。
陆深只觉得这样的她羞得可爱,有几分初见时的娇憨,遂掐着她的下颌将她压在炕上,渐渐垂下的头,与她面贴面后忽而勾唇一笑,似暗似哑道:「长生庙只是幌子吧,但其实,你是想本王了?」
他与她鼻尖相抵,呼吸着彼此的呼出的热气,他另一手忽然透过宽大的男子衣袍准确无误地扣住她不堪一握的细腰,「觉得本王冷落你多时,所以这才主动投怀送抱?」
沈书晴被一扣住腰的那一刻,便整个人僵住了,又承受着他炙热的呼吸,几快要缴械投降,快要慌不择乱地点头,可他余光瞧见女男子挑起的眉毛,顿时就咬紧嘴巴不鬆口,「你胡说八道,我找你自然是有事,不然还能是什么?」
她忽然想起一件事来,「对了,还有陈十七,听闻他现在已经是宁北军的主帅,这都要多谢王爷的提携,否则陈十七哪有这样的机会当将军,我听闻他们把回纥打得满地找牙,回沪的大王已在考虑投降.......呜呜呜......你在干什么啊......」
陈十七比陆深想像的要强大,不仅短时间就干掉了朝廷派去的主帅,还要皇帝对他深信不疑,便是宁远侯的部下金跃也从一开始的想要取而代之到如今的服服帖帖。
男子一把扯开她腰上松松垮垮繫着的腰带,转瞬间减捉住了那团绵软,在女子被迫仰面承受之时,她恶狠狠地揉弄挤压,还在她耳边龇牙一笑,「所以,你今夜是来替你十七兄感谢本王的吗?」
「你这份心意,本王领受了。」
衣袍被迫跨在双臂,女子无力地攀援承受,女子背面的衣裳还完好无缺,正面的衣裳就早已被揉弄得不能看了,她举着小爪子想要推开他,却直接被一隻大掌高举至头顶,男子压着她的双手,自面颊上方凌空看她,眼尾上扬的凤眸危险地眯了眯,「不想要?那本王走了?」
他眼里没有一丝欲色,冷静得仿若方才的一通胡来皆是她一个人的独角戏,似有一瓢水直接兜头浇在沈书晴的身上,叫她立时清醒了过来,她赶忙找来自己进来时的夹袄,要换掉身上这件男子衣袍,却因为男子衣袍样式太过复杂,好半晌一直脱不下去。
她懊恼得红了眼眶,嘤嘤嘤地哭了起来。
陆深本是冷眼看着,他在琢磨女子,想知道她到底喜欢怎样对她,从前他听那些军中的混子说过,有些女子喜欢旁人对她服服帖帖,有些女子则是犟性,喜欢男子冷着她些,他半个月前已窥探出一些,想确认下他的底线在哪里。
不料女子竟然哭了。
这是不高兴了?
陆深拿不准他是该给她递上帕子擦眼泪,还是任由她继续哭下去,而后摔门出去,可他受不得女子哭,从前是他母妃,现在是他妻子,是以皱眉嘆息一声过后,他选择先叫她止住哭泣。
「擦擦吧,别伤心了。」陆深递过去一块帕子。
沈书晴今日过来,的确如陆深所说,是想他了,他从前成日里黏着她,如今却一连半月对她冷冷淡淡,她如何吃得消,也是左思右想好一阵,才借着长生庙这个事情过来找他,本以为他该见好就收的,没想到他勘破了她的心思,还要开门见山地说出来。
她这才没脸继续待下去了。
本以为他会一直冷到底,她都想好了,只要他今日一冷到底,她接下来半年必不再理会他,可他却这个时候递了一张帕子过来,顿时心里憋着的那股要惩罚他的气便泄干净了。
嗔怪地看了他一眼,倒也没有拒绝,慢慢地搵起泪来,却还不忘替自己找补,「本来么,人家是看你做了那么多好事,不仅帮了那么多灾民,还帮了陈十七,人家是诚心诚意来感谢你。」
说到这里,她垂下眼眸,看着身前褶皱不堪的几层衣裳,倒打一耙道:「你堂堂一个王爷,成日里脑子里都想的什么事情啊?」
她是他爹养出来的大家闺秀,绝不承认她半夜到访,是因为想汉子了。
叨叨了一阵,总算叨叨完,她颐指气使地指挥陆深,「给本妃将这衣裳脱下来,本妃自己脱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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