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是懒得回家面对妻子,干脆赖在阮眉这里呢。
阮眉娇嗔道,「我这里你当然是爱住多久住多久了,只是你这样不去解决一下妻子的问题,真的好吗?」
「时间能解决一切。」
洪洋当做没听见似的,漫不经心道,「她忍也得忍,不忍也得忍,时间长了就什么都好了。」
时间长了……
阮眉像是出神一般,盯着自己的手掌心,慢慢收拢了手指。
到头来,她还是记忆的奴隶。
住在洪洋打造的鸟笼里,也不过是从一个虎穴,跳入了另一个狼窝。
「眉眉。」洪洋像是心情大好,一点看不出来家里老婆跟小三打起来了的焦虑样,「这两天陪你去买东西吧,回头见合作商,需要打扮。」
话都挑明了,阮眉再听不懂就是傻子。
然而。
——几天后阮眉站在米其林餐厅包间里的时候,整个人都愣住了。
严迹笑得意气风发地坐在她对面,冲她招手,「呦。」
合作商?
阮眉往外看了一眼,确认洪洋没带着自己走错地方。
对面有人在招呼,「洪洋来了?快坐下,咦,又换了个美女?」
她也只能当做什么都不懂似的笑,优雅窈窕的身段从进门开始就被里面的几个男人打量,从头到脚没一处地方放过。
这位置安排得可真巧妙,阮眉左边紧靠洪洋,右边就挨着严迹,简直被夹在中间动弹不得。
她看了严迹一眼,严迹在她坐下后笑眯眯地和她搭讪,一张脸帅得不像话,「惊喜不惊喜?」
洪洋冷冷出声,「怎么,你们后续还有故事?」
严迹之前找洪洋调查的就是阮眉的车牌号,原本以为修完车没后文了,听这口气,严迹和阮眉好像还有别的来往的样子。
阮眉脸上只是掠过了一瞬间的僵硬,随后她便笑着挽住了一边洪洋的肩膀,说,「瞧呀,这个就是上次把你送我的车撞了的。」
这种情况下,还不如诚实说。
洪洋听到她坦白,倒是脸色稍微好转,当着严迹的面捏了捏阮眉的脸,「我看你们两个眉来眼去好像还挺合适的。」
阮眉面不改色,「那上次吃饭,人家还说我俩站一起绝配呢。」
就她嘴甜。
洪洋夹了肉放她碗里,而后意味深长看了对面严迹一眼。
严迹正笑得咬牙切齿地喝着红酒。
阮眉觉得下一秒红酒杯都要被严迹捏碎了。
洪洋装模作样又重新介绍阮眉和严迹认识,随后对着阮眉道,「这个就是我的新合作商,眉眉你以后可要认识这张脸了。」
阮眉巧笑嫣然,「严公子这么帅的脸,我肯定能记一辈子。」
一辈子这种话,也敢这样无所谓地说出来。
话说回来,严迹和洪洋倒是老早认识,不过家里产业也没有互相牵扯的地方,顶多算得上一个关係要好的狐朋狗友——像模像样也能喊上一声圈里的好兄弟,毕竟这圈子大家都没有真心。
如今洪洋把阮眉这么往严迹面前一介绍,倒是想宣誓主权一般。
严迹眼睛眯了眯,看向一边的阮眉。
他和她之间有过暧昧,当着金主大人的面,照常理来说阮眉应该坐立难安才对。
结果低头一看,小女人喝着佛跳墙,怡然自得。
「……」还挺踏实啊。
被熬得黄澄澄又浓稠的汤汁从她那张樱桃小嘴里滑进去,汤鲜美,人看起来更美味。
严迹把视线挪回来,笑着说,「洪少这是要金屋藏娇吗,外面养这么个小姑娘。」
养不下给我养养也行啊。
听到金屋藏娇,阮眉的表情稍微有了点变化,她看向洪洋,却听见洪洋说了,「老婆再好,外面的野花总归是最刺激的。」
心口一刺,那完美又讨好的笑容彻底僵在了脸上。
洪洋笑眯眯地看着阮眉在严迹面前失措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又痛又快。
他迫不及待想让全天下知道她是个婊子。破坏家庭,贪图名利。
遭人唾弃,遭人厌恶,为众人所不齿,如过街老鼠。
却只臣服于她的婊子。
阮眉抓着筷子的手隐隐颤抖着,花了好大的力气才寻回那副没心没肺的笑脸,她顺从地去摸洪洋的手,洪洋当着严迹的面和她十指相交。
这事儿严迹也干过。
只不过那次是在她车上强迫的。
看着洪洋和阮眉死死紧扣的手指,严迹挑了挑眉。
阮眉再也没办法自欺欺人地好心情吃饭了,这顿饭吃得无比压抑,结束的时候洪洋还主动提出要去玩。
严迹问阮眉,「你也一起?」
那话里有话,分明带着一股子寒意。
他又说,「我们去的可不是什么好地方。」
阮眉心里咯噔一下,还要笑说,「洪洋在哪我在哪。」
严迹刚吃的饭差点给她噁心得吐出来。
洪洋眸光幽深,「是吗,永远吗?」
永远我在哪,你就在我身后吗?
阮眉毫无顾忌,当场发誓,哪怕下一秒就会被天打雷劈,「我永远跟着您。」
阮眉这幅样子很好地取悦了洪洋,男人笑着摸了摸她的头髮,「真乖。」
髮丝柔顺又细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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