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洋知道,阮眉从头到脚,身体上包括一根头髮丝都是护理到了最好的。
他节骨分明的手指插入阮眉的发中,来来回回替她捋了捋。
严迹觉得洪洋今天脑子有病。
朝天翻了个偌大的白眼,严迹两手一摊,「你想带上她那我就不拦着了,走吧,老地方?」
洪洋说,「嗯。」
严迹就看着洪洋牵着阮眉上了自己的车。
狗男女走在街上乍一眼还挺踏马金童玉女天生一对的。
冷笑了一声,严迹拉开了他的车门。
着急什么,总归会让他也尝着甜头的。
他又不介意女人是几手货。
毕竟早晚也会是经过他手又丢掉的货。
阮眉意外的是,去洪洋和严迹他们平时玩的地方,开车居然花了一个多小时,并且朝着市区边缘开了。
「那儿可是郊区。」
阮眉好奇地问道,「我以为你们都在市中心玩呢。」
「市中心管太紧。」
洪洋扯着嘴角,坏笑,「这儿,管不着,放心玩。」
放心玩三个字让阮眉娇俏的笑脸又点僵硬。
洪洋此时此刻的脸色显得有些阴沉,故意去看阮眉的表情,「怕了?」
阮眉便少女般烂漫地说,「没事儿,有你在,我才不怕呢!」
车子熟门熟路地在一个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地方的停车库停下,里面的保安已经等着了,看见他们的车子来,都纷纷恭敬地低头道好。
从停车场坐电梯上去,里面房间和走廊九曲十八弯,阮眉原本还笑着,如今笑意彻底丛脸上消失。
郊区……
她攥紧了手指,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洪洋领着她在一个房间门口站定,声音阴恻恻的,「怎么了?推开门啊。」
「不……」阮眉脸色苍白,比起被洪洋老婆打时的柔弱,如今的她脸上才带着真正来自内心深处的恐惧。
像是猛地想明白什么似的,阮眉回头看向洪洋,「你……」
洪洋还在笑,那张让好多女人着迷的脸此时此刻在阮眉的眼里,就跟恶魔似的。
「等在门口干嘛?」严迹不耐烦地打断了他们的交流,上前来狠狠推开了门——
「不要!」
阮眉发出一声不小的尖叫,而门,已经开了……
里面的场面就这么措不及防又赤裸裸地钻入她视野里,阮眉下意识后退一步,想再后退的时候——后路已经被洪洋挡住了。
酒精混合着血味一併传过来,阮眉瑟瑟发着抖,看着房间里跪在地上的人,和走进去坐在沙发上一脸态度平常的演技,她转身就想跑,被洪洋一把抓住。
「眉眉,怎么了?」
恶魔的声音还在耳边低吟,洪洋笑着将她硬生生拽进这个房间里,阮眉纤细柔软的肢体瑟瑟发着抖,「不要这样,洪洋,不要这样……」
她懂了,她懂了……
洪洋这是在变着法子折磨她,因为她……因为她在洪洋老婆找上门来的时候,连带着让他滚,还把他买的手镯砸了……
甚至,还要苦心积虑在严迹面前故意这样做。
这个男人根本没有片刻偏爱过她。
只要她和他老婆一样,敢越线或者造反,就会被这样无情地对待……
严迹看好戏似的,头一次看到阮眉脸上这么惊慌失措的神情,好笑地问,「你俩拉拉扯扯像什么样子?」
阮眉红着眼睛,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我见犹怜。
她摇着头。
像是最后的乞求。
洪洋凑到她耳边,「别怕,看见跪着的那几个人了吗?」
阮眉心里最后一根弦断了。
「以前你是跪着的,今天,你坐我旁边。」
他笑,「不会有人敢动你。」
这话虽然听着像是带着一种令人安心的力量,事实上却是一种警告。
阮眉知道自己这是触到了洪洋的逆鳞,所以他今天特意带她过来。
她真是日子过得太舒服了,被包养的情人怎么敢给金主甩脸色,还让他滚出去呢?
哪怕被人打骂鲜血淋漓,只要洪洋安慰她一句,下一秒她就得放晴笑出来。
否则就是大逆不道。
阮眉被洪洋按着坐在了边上,地上还跪着人,男男女女,衣不蔽体。
可以看到他们手臂上都有伤痕,有的甚至是没有恢復好的。
阮眉望着他们,像是在透过这毫无灵魂人偶般的躯体,看到了过去的自己。
洪洋给她倒酒,「快尝尝这次的红酒如何。」
口吻亲密,像极了她的男朋友。
严迹自顾自抿了一口,挑了挑眉看向阮眉。
见她手指隐隐颤抖着捏住了红酒杯,因为控制不住力道,他可以看到酒杯里的红酒液体在上下微微晃动着。
一个想法掠过严迹的脑海——她在害怕?
可是严迹又想到了阮眉之前那副漫不经心又金钱至上的模样,感觉阮眉这种人没心没肺的,应该也不会害怕什么。
他想,只要给的钱够多,要阮眉去死她都愿意。
阮眉喝了一口红酒,边上洪洋笑眯眯问她,「如何?」
昂贵的猩红液体如血般从她唇齿间滑过,阮眉咽下去,迎合着洪洋,「比之前两次都好。」
洪洋亲昵地捏了捏她的鼻子,「小嘴真厉害,这一瓶能买十瓶拉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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