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嫣兮心平气和,「……也差不多了。」
毕竟,在座谁不知道,司枝涟对海鲜过敏,占琴落碰不得杏仁。
司嫣兮头疼,回忆返回前发生的事。
小木屋里,她还震惊于司枝涟的话里,没回神过来,忽然,结界一阵震动,似被外力强行侵破。
司嫣兮刚要回头看一眼,人就被霸道地楼进怀里。
占琴落不由分说地从背后环抱她的腰,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声音轻快地问,「师父偷偷找师姐,是有什么事?」
」……「
那一瞬间,司嫣兮尴尬、紧张、不知所措。
她不敢去看司枝涟的表情,现在好了,除了兰衣烟,全师门都知道她和占琴落的事了。
司嫣兮试图寻求帮助,一抬头,在宗主的脸上看见了「芜湖有好戏看了"的吃瓜笑容。
司嫣兮:「……」
她以为他们俩是好队友哇。
司枝涟微眯起眼,盯着占琴落搭在司嫣兮腰上的手。
司嫣兮试图挣脱开的动作,与其说是抗拒,不如说是害羞。
司枝涟轻扯唇角,回以同样轻快的笑,「不告诉你。」
……
回神过来,欢聚的饭桌上,愉快的氛围延续。
司枝涟向后倚靠:「我真是养了一个好徒弟,聪慧机敏,才一年,就借着清泉宗的人脉,建立自己的势力。」
司嫣兮伸出的筷子微微颤动。
占琴落支着下巴,慢条斯理地往她碗里夹了一筷子菜,「也不怪清泉宗留不住人,毕竟师父常年不在,才让人有可趁之机。「
司嫣兮:「……」
这边你来我往的对话笑里藏刀,听得司嫣兮又惧又怕,偏偏两人还时不时问她的意见,波涛汹涌暗潮不断,司嫣兮生怕一碗水端不平,压力倍增。
往旁边看一眼,也有完全像在另一个频道的两人。
兰衣烟非常高兴,甚至亢奋。
哪怕司枝涟什么也没解释,她也高兴得喝高,自娱自乐地高举杯盏。
「我就知道!没有那个碍事女修!我们很快恢復到原来的样子!」
「芜湖~好~快~乐~」
「师姐和我都超~喜~欢~」
司嫣兮:?
司嫣兮:喜欢什么?
司嫣兮:别带上师姐喜欢啊,师姐不敢。
旁边立刻扫来一道视线,司嫣兮
硬生生抗下,装作听不懂地「哈哈」两声,往兰衣烟的嘴里送菜,好不容易才把人哄得坐下来乖乖吃菜。
司嫣兮捂脸问兰亿年,「她什么时候这么爱喝酒了啊?!」
起初,衣烟提出想喝酒的时候,她以为只是小酌,凑个氛围,哪里知道是豪饮。
兰亿年痛苦掩面,「……我的错。」
东躲西藏的时候,时间漫长难打发,他一心钓鱼,平日也随着兰衣烟,到底是太过纵容,等回过神来,兰衣烟快成为不逊色于师父的大酒鬼。
司嫣兮看着一杯杯喝下去的酒,担心兰衣烟,也担心司枝涟。
师父好不容易才戒的酒瘾啊,别跟着復发了吧。
占琴落撑着脸,看着司嫣兮鬼鬼祟祟偷瞄司枝涟,面上难掩的关切。
一秒、两秒、三秒。
占琴落忽然拿起了桌上的酒壶,一声不吭地朝外走,顺利吸引来司嫣兮的目光。
……
司嫣兮在廊下拦住占琴落,一个利落的壁咚,将他欺压在墙上。
「偷偷拿酒想去哪里?」
「你不准喝。」
「师门里有两个酒鬼就够了。」
占琴落轻轻晃了晃酒壶,低垂眼眸,好似还有点委屈,「想试试。」
司嫣兮虚起眼凑近,坚决道:「不可以。」
现在家里这么多人呢,他要是喝醉,想酱酱或者酿酿的话,得多麻烦啊。
司嫣兮回想起占琴落喝毒药的状态,直觉他喝完酒也会变另一个人,用浸润水雾的眼眸看着她,拉着她的手往他身上摸,从利落笔直的肩一路向下,往精悍的胸膛……
温柔到仿佛能掐出水的声音,「师姐在想什么。」
司嫣兮骤然回神。
占琴落俯身在司嫣兮的耳边,声音压得更轻了,尾音慵懒又暧昧,像是要勾引,「师姐在想晚上要做的事吗。「
「我没有啊。」
司嫣兮舌头打结,仓惶避开温热暧昧的气息,伸手去抢酒壶,「你不准喝。」
她侧身的动作让占琴落抓住空檔,轻鬆地将她压在墙上,两人鼻尖相碰,占琴落漆黑的瞳孔含着笑意,仿佛野兽面对食物,迫不及待想要下口。
司嫣兮被抵在墙上的手僵硬地握成拳,占琴落却鬆开禁锢着她的手,慢条斯理地游移到她的腰侧,「好可惜啊。」
占琴落在她的唇角亲昵地吻一下,以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本想着喝醉的话,就能假装听不见师姐的拒绝,可以一直一直做……」
耳垂被轻咬了一下,司嫣兮心臟都要跳出嗓子眼。
她浑身发烫,脸颊尤其烫热,惊悚地回头看了眼廊道,竭力压低声音,「都还在呢!」
占琴落含笑着替司嫣兮撩开颊边的落髮,轻瞥一眼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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