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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去洗漱,规规矩矩的坐在餐桌前,嘴唇另一边又破了皮。

年郁从厨房出来,穿的日常装,露了一截白皙的腰,线条姣好。她看了庆虞一眼,在她跟前摆了咖啡,说:「庆老师不错啊,学得真快。」

庆虞拿手捂住脸,半天都没出声,麻雀偷食一样喝了口咖啡,装透明人吃饭。

两人今天还有任务,张喜宁来接的。群里魏逐尤还在阴阳怪气,说有的艺人可能把脸忘在洮市的家里了,这会儿在家里找脸呢,让其他人别等。

倒也不用动脑子,说的肯定是她和年郁。庆虞一想到魏逐尤那张脸,就觉得今天一天甭想安宁。

回去的路上都没说话,不过张喜宁看到她嘴边被咬破的地方,还是唏嘘了半天。

她也好奇,这两人这么明显了,剧组的人都瞎了还是定向脑切除?竟然没一个人发现。

下车的时候庆虞扶了年郁一把,耳朵一片红意,说了声:「小心一点。」

年郁反握住她的手,欲笑不笑:「庆老师真有良心。」

有良心的庆老师并不打算回含藏桥休息,而是拉着年郁往剧组跑。要说这也不是个什么吉利日子,她昨晚倒是尽兴,尽兴的时候脑子稍微动一下都不至于想不到第二天有多尴尬。她跑的时候肩膀不自然的挺起来,好像上面站了俩鸟似的。

年郁把她的手扣紧了,拉着她往大院后面那棵树底下跑。

突然该换方向,庆虞身体往旁边倾了一下,好不容易稳住,年郁把衣领往下拽。

酷日当空,她像朵刚摘下还滴露水的花,娇是娇,艷也艷,就是咄咄逼人了点。问庆虞说:「你一早上都不敢看我这儿?下口太重了,我一整晚都在想,以前哪里惹过庆老师,要让你憋到那会儿才教训。」

庆虞讪讪擦汗。

日记就是证据,里面详细记录了无数恩怨情仇。

想来想去,底气有了,肩上那俩鸟飞走了,她挺直腰杆,心里头给自己壮胆,迎上年郁的目光,看到她脖颈的齿痕,气势昂扬的说了声:「对不起!」

年郁并不打算接受,「你刚才眼神挺犟的,还以为你要打我呢。这儿也没人,确实适合家暴。」

庆虞:!

说着,她又想起来什么,疑惑地问:「你昨晚那动作什么意思?」

庆虞猛吞唾沫,问:「什么,动作?」

年郁一脸求知的样儿,不知情的还以为她跟前是孔夫子,「就你下去时掐我脖子,挺疼的。」

「!」庆虞试图辩解:「我没掐!我没!」

年郁把衣领再往下拉,「你自己看。」

阳光变成毒蝎子的刺,把人眼睛戳不瞎不罢休。她修长的脖颈和肩胛骨自成美景,线条丰盈又极具美感,因阳光的照耀,边缘快要晕出阴影来。一条掐痕,深是不深,只是她皮肤太白了,看上去稍微触目,又添了点禁忌美,想像力稍微强点的就能脑补出一串广电明令禁止的剧情。

庆虞表情有点蔫儿,眼珠不动了,迅速将掀起的眼皮又放下去。

年郁佯装不确定的说:「啊,也可能是我自己掐的。」

两人在树底下站着,斑驳的影子跟牢笼一样罩住她们。树后有个小房子,门卫住的,离树特近。这时,小房子的窗动了动,里面探出两颗头。

那两人四目相对,尴尬的满脸通红,其中一个是宣传组的那个小姑娘,好像叫陈灼。

她头上顶着两片树叶,说:「年老师,庆老师,我们在玩捉迷藏,魏导说要培养大家的合作能力,我刚才一直……想提醒你们。」

陈灼说了会儿,旁边那个女生已经压抑不住八卦的天性,肾上腺素飙升,面上是关公同款红,小心试探:「庆老师……」

齿痕。

掐脖子?

玩的好开!

好想知道她们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虽然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但陈灼敏锐察觉到瓜的味道,立刻拉着同伴跑,吃瓜第一线有可能被灭口:「那你们先聊,我们去别处藏。」

跑了一半,她又折回来,说:「庆老师,年老师,魏导说你们来了先找他。」

庆虞梗着脖子,那模样跟人头落地前的绝望没甚两样,说了个嗯,目送她们远去。

年郁看她一脸死的不明不白的冤屈样,刚想说话,见她又挑起根粗点的树枝,蹲下戳地。

「……」她道:「这是干什么?」出气?生气了?

庆虞接受了现实:「我挖个坑,进去躲两天。」

挖了半天,回头看年郁站在她身后,什么反应都没有。

她很好奇,欲问,又怕年郁说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活生生忍住。

年郁把她那点小心思看的透透的,拉着她站起来,说:「我就没长能让我羞耻的腺体。」后又补了句:「逗你的,但咬是真咬了。」

刚才过来时还有鸟叫声,这会儿都消失了,真他妈鸟都听不下去。

去魏逐尤办公室时,他正在跟李茹旧和其他几位编剧商量事儿,看见她俩来了,发挥阴阳神功,说:「哟,快给人俩腾地儿,好不容易找回脸皮来,不缓会儿能行吗?」

李茹旧给她俩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昨晚打算留宿在洮市时,庆虞担忧了一秒钟,但也只是一秒钟。现在报应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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