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黛和青衿看着主子这样,心里都焦急的很,以为主子心里难过,但是想要劝她,却不知该怎么劝,最后还是青黛先开了口:「主子,您别难受,十五爷还是看重您的,侯格格这么多年,才得了宠幸,可见也就是如此罢了。」

思宁闭了闭眼,转头便是满脸笑:「瞎说什么呢,我怎会因为这个难过,我只是再想,日后侯格格该住在哪儿。」

一说这个,两个宫女的思路立刻转移了,也开始考虑这件事。

青黛道:「不管住到哪儿,肯定不会来咱们院子,之前十五爷不是说了,要让主子住的宽敞呢。」

思宁笑笑没说话,心说你还真把男人的话当真啊。

不过即使没有永琰的这句话,思宁也觉得应该不会住到自己这儿来,毕竟现在十五阿哥院里还是住的挺宽敞的,不存在住不下的问题,也没必要往自己这儿塞,毕竟她还有个女儿要抚养。

……

思宁主仆讨论的这件事,如今在撷芳殿,也有人在讨论,讨论的双方就是福晋和永琰。

福晋面色十分不好,一隻手紧紧攥着椅子扶手,一隻手紧握放在膝上。

「爷的意思是,让侯佳氏住在我这儿?」福晋几乎要维持不住面上的神情,这话也似乎是从牙关里挤出来的一样。

自打侯佳氏受了宠幸,福晋就没有一天睡得着觉,她觉得自己当初还是太宽容了,竟然留下了侯佳氏这个祸根,而这个祸根,也不知使了什么手段,竟把十五爷又勾了回去。

当初的事儿,不会露了馅吧?

福晋不敢去想,也不敢面对,可是如今听到永琰的这个请求,她的心理防线,已经处于崩塌的边缘了。

永琰神色淡定的喝了一口茶,淡淡道:「她之前就住在这儿,如今继续住在这儿也正合适,福晋觉得不妥吗?」

喜塔腊氏咬了咬牙,低声道:「如今四格格还在妾身跟前,妾身院里本就有些挤,再加上当年之事,妾身实在是……」

喜塔腊氏欲言又止,永琰却神色不变:「当年之事,侯佳氏也不是故意的,她与我说了,是当时没站稳,脚下一滑,这才不小心推了你,如今这几年的惩罚难道还不够吗?」

喜塔腊氏几乎一口气要厥过去,她可是失了一个孩子啊,难道把侯佳氏禁足几年就足够了吗?

喜塔腊氏气的牙根痒痒,可是她也知道,以如今她在十五爷心中的地位,她是拦不住这件事的。

喜塔腊氏将苦水咽回了肚子里,到底撑出了个带着苦涩的笑:「既然十五爷心意已决,那妾身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永琰似乎没听出这番话里的讽刺,见她应了,就站起身来,转身就走:「那就请福晋好好收拾西厢房,过两日,就让侯佳氏搬进来。」

喜塔腊氏差点掐断自己的指甲,强撑着起身将永琰送了出去。

眼看着永琰离开,喜塔腊氏这才脚下一晃,倒在了玉秋姑姑的怀里。

她的眼泪此时也忍不住流了下来:「姑姑,你说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啊!」

玉秋姑姑感嘆了一声,到底也没说什么话。

……

当思宁知道侯佳氏搬回原处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

福晋大张旗鼓的让人给侯佳氏收拾屋子,弄得南三所上上下下都知道了,听说侯佳氏知道之后,还去了撷芳殿给福晋磕头谢恩。

但是福晋却没让侯佳氏进去,后来侯佳氏是在撷芳殿外头谢的恩。

思宁听到这个消息嘆了口气,真不知道这是要唱哪一出大戏。

这天晚上,永琰来了思宁屋里,他看着精神挺好,面色红润,满脸带笑。

一进门,他就先去看了绵忱,绵忱的名字是永琰自己起的,毕竟非嫡非长的,干隆也没这个閒工夫给自己的孙子一个个起名。

等看完了儿子,永琰就和思宁去了里间说话,刚一坐下,永琰就开了口:「眼看着到年下了,福晋那边只怕要忙碌起来了,你有什么需要的,只管开口,不要委屈了自己。」

思宁听着这话觉得有些奇怪,福晋往年过年不都得操持,为什么今年永琰非得说个福晋忙碌呢?

思宁摸不透永琰的心思,但是面上还是笑着接下了永琰的话:「妾身这儿一切都有,没什么需要的。」

永琰看着她的眼神变得柔和,轻声道:「前儿我得了一批云锦,我到时候让鄂罗哩送过来,过年了,总得做件新衣裳。」

思宁失笑,哪年能少了她的新衣服啊,不过既然他想给,那自己就收下,反正他们俩之间的这关係不就是如此吗。

见着思宁收下了布料,永琰更高兴了,有说起了绵怡的学业。

说绵怡在上书房十分上进,在所有堂兄弟里算是头一名,骑射也很好,如今已经能拉多少多少力的弓了,干隆听说之后十分高兴,还赏了他一把小弓。

反正说的挺高兴,思宁听着也很高兴,谁不喜欢自己的孩子优秀呢?

等说完了这些家常话,这晚永琰在思宁屋里安置了,第二天早起送走了人,思宁发现院子里的人各个都面带喜色。

她有些好奇,叫了青黛过来问。

青黛笑着道:「前几日阿哥宠幸侯佳格格,外面拿起子小人都传您失了宠,如今阿哥又来了咱们院里,可不就破了那些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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