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打翻,酸麻至全身,凤眼时不时扫过旁桌坐着的嫔妃,满满皆是怒意。
几位美人都不约而同打了个寒战,继续端出温婉模样同旁人说话,心中却叫苦不已:太后娘娘明鑑呀!并非吾等不愿生养龙子,实是咱这位皇上太素了些,说是为了给先皇守孝,不近女色,这一守就是三年,吾等也委屈呀!
主殿上,这位罪魁祸首朱轩却怡然自得得紧,只在宴会开始前简单讲了几句官面话,便静默在上方兀自斟饮。适才入席前曾在路上同长公主打了个照面,虽有过准备,可当最后希望落空时,心里头仍旧掩不住失望了会儿,她果然没有来。
一曲舞毕,外头圆月也跟着徐徐攀上殿檐,同他们一道赏玩。
隔着醴酒香氛,朱轩瞧见一袭玄衣端坐在靠门角落处,只偶尔同旁桌人笑谈了几句就又转向外头,也不知在看些什么。似乎还有人注意到了他,只见殿上一艷丽舞姬媚眼总爱往那处飘。于礼而言,这并不合规矩,可朱轩瞧着有趣便不多言,兴味地打量起二人。
言澈到底是言澈,依旧面色如常自斟自酌,宁愿将头对着身旁横肉满面的中年男人,也不肯多看那曼妙佳人一眼。觉察出上方投来的视线,他便不紧不慢抬头冲朱轩恭敬颔首,举杯仰尽杯中酒,继而又将杯口横置扬眉一笑,极尽张扬,恐怕世间除了他再无第二人敢于帝王前如此越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