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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文生得意的朝后一靠。

“不见得。我可以告诉警方,但是我不愿意。让他们去伤脑筋。”

“聪明极了,别搅和进去。”

“当然,我不想受到牵连。”

康罗斯瞄一眼手錶。

“啊呀,这么晚了,我得走了。”

“非走不可吗,罗斯?”

“是的,文生,”他有心逗这隻‘兔子’。

“谢谢你给我这么美好的一个夜晚,好开心。”

“你会不会再来?”

“大概会,譬如说明天晚上。”

两人会心一笑,握手道别。康罗斯扬长而去,帐单由那个傢伙去付,管他娘。

回到家,康罗斯把这一夜的对话全部记录在报告中,让狄雷尼去过滤。

狄雷尼看过这份报告后,心里很不痛快,他知道康罗斯的用意,他并不欣赏他的做法。经过一番考虑,他决定随这名刑警去处置,看看是否能追出什么结果。他一时没有办法顾虑愚蠢的道学问题,手边有更重要的事值得关注。

从贝隆纳那辆凯迪拉克后车厢取来的圆头铁锤,化验结果是否定的。上面既无血迹反应,甚至在最近期间根本没有使用过的痕迹。埃布尔纳·布恩小组长只有再开一次锁,把锤子物归原位。

最后到的病人这个问题继续苦恼着狄雷尼。他愈追究,谜团反而更大。

翻开赛门·艾勒比过去的会诊纪录,他发现部份晚到的病人出现在六点、七点、八点甚至九点。他试图寻找一个模式,有哪些病人习惯延后时间看病。

接着他又想到有些晚到的病人并不登列在约诊簿里。朱卡洛不是说过,有些人十万火急的一通电话,没有记录,第二天早上医生会在她桌上留一张字条,告诉她该把帐单开给某某人?

这话很合理,可是他找不到帐本之类的原始资料。他和埃布尔纳·布恩为了确定这一点,耗掉一下午的时间拨电话追查。

黛安·艾勒比医生的答覆是有这些数据,上面清楚的写明了患者姓名、日期及诊断时间。她认为警方可能已经把它和她丈夫其余的纪录一併带走。

朱卡洛也说的确有这样一本帐簿。她把它放在她办公桌最上层的一个抽屉,平常她都靠这本东西向病人开收据等等。

黛安医生听说后,答应为我们找找看,过不久她来电话说找不到,朱卡洛的办公桌、她丈夫的办公室,各处都找不到。

布恩问犯罪现场小组的干员和取走死者诊所中各项檔案的刑警。也没有一个人记得曾经看过类似帐簿的东西。

“好吧,”狄雷尼说,“不见了。会不会是凶手带走的?有可能。为什么呢?因为从那上面看得出他或她来的次数。”

“我不懂。”布恩说。

“很简单。我们针对某个特定的病人在一个月内累积治疗节数,和当月这名病人支付的总帐款比较,假使帐单高过应付的数额,算它一百块吧,那我们就知道这个病人一定有一节额外的诊断费。”

“我懂了。不过找不到明细帐本什么都白搭。”

狄雷尼又从蒙妮卡的朋友那里获得不少关于心理医生的生意经。

“他们说医生通常每月结帐一次,”蒙妮卡说。

“碰到保了医疗险,条文中又包括心理治疗的病人,处理起来比较麻烦。而有些设有员工健康保险的公司行号会支付一部分或全部的治疗费用。”

“要是病人付不起或者不愿意付款,医生怎么办?”

“把这些人剔除。有个不成文的说法,花钱看病,效果神速。有些心理医生可以宽容一些时间,如果病人暂时有钞票方面的问题。有些医生甚至愿意调整收费标准,或接受延后。但是,绝对不肯免费,慈善义诊除外。提到这些倒让我想起,你为艾勒比医生这件案子耗了这许多时间,到底有多少进帐啊,浑球?”

“鸭蛋。”他说。

感恩节来得正是时候,给大伙一个喘息的机会。

烤鹅肉、米糕、酒渍苹果真是色香味俱全,埃布尔纳·布恩的妻子蕾贝嘉带来一个浇甜酒的大蛋糕当甜点,又特别做了一个不浇甜酒的小蛋糕给她的先生。

咖啡和甜点在客厅享用,几个人舒服的窝在沙发椅上——足足有三分钟时间,谁也不提公事。

“你们一定会笑我,”蕾贝嘉最先开始,“我认为做案的根本是个陌生人。”

“怎么会,”埃布尔纳·布恩不赞成。

“医生不会随便开大门让个陌生人进去,而且也没有强行闯入的痕迹,这人怎么进得去?”

“很简单,躲在暗处,或者藏在车子里,等迟到的病人一出现,凶手就跟上来,用锤子或枪或刀威胁他,所以,”她说得眉飞色舞,“地毯上才会有两组脚印。”

“有可能,”狄雷尼说,“任何情况都有可能。可是一个陌生人为什么要杀死赛门医生,不是吸毒犯,因为诊所其他东西一件没有短少,独缺那本要命的帐簿。我不相信赛门·艾勒比是这样遭害的。”

“凶手爱上了黛安·艾勒比,”蒙妮卡淡淡的说,“只有除掉丈夫,才能如愿以偿的跟这位寡妇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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