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可是,后宫要有交代……”她低首苦涩一笑,“臣妾想过些清静日子,还请皇上成全。”
“你这是什么话?”干隆语出不善,侧过身子瞧着景娴道,“朕‘耽误’你过清静日子了?”
景娴思忖着,终是退了一步道:“隔几日出宫一次不成吗?虽说‘雨露由来一点恩’,皇上心里惦着宫外的那个,这宫里面总也该有皇上能待的地方。后宫安稳,对于宫里宫外的人都是一件好事。”
“话儿不是这么说的!”干隆掂量着措辞,“她这一次北上,是被朕‘骗’来的,眼瞅着要过年了,朕若弃她于不顾,忒也无情了。”
景娴的一头黑髮已散了下来,她拿起桌上的篦子轻轻梳着,一边梳一边说道:“整日的‘晚出早归’,宫门关了便翻墙,皇上您是天子,天子当有天子威仪。”
干隆冷哼一声:“好一句‘天子威仪’!朕已‘做到天子’了,都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还要整日被你们拘着、管着,这个‘天子’‘做’的忒也窝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