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二姐吗?”
“你。”
“?”温冬晚揪了揪衣袖,没懂什么意思,“我没喜欢官予城那样的啊。”
顾问璋神色不变,然呼吸已有些紊乱了,语气里几分错愕:“你不喜欢?”
“对啊。”我喜欢谁你还不知道嘛。温冬晚内心默默念叨着,却没好意思说出声。
顾问璋微微咳了一声,将脸偏了偏,撩起车帘问道:“还有多久到?”
车夫正专心赶着车,嘴里还哼着悠扬的乡音小调,就被这突然出现的声音吓得一哆嗦,结结巴巴道:“回…回王爷…再有半刻钟便能到温府了。”
说完便严肃正经地赶起车来,仿佛方才那个悠哉悠哉的人不是他一样。
奇了怪了,这平日里也没有突然问这个的啊。一条路都来来回回走了多少次了,啥时候能到王爷他自己难道不清楚么……
车夫欲哭无泪。
车内,顾问璋问完话后便不作声了,脑子里却搅成了一团。
即使不是官予城,小姑娘也总会有喜欢的人的……
顾问璋心中闷郁,一时有些迷茫。
第33章 第三十三章
温冬晚到底也没问出官予城的身份,很显然顾问璋有些心不在焉的。于是接下来一路都没怎么讲话,很快便到了温府。
这边车子正缓缓停下,门口小厮就跑出去了一个,匆匆往门内报信去了。
温冬晚微微嘆气,这么一通折腾,家里人定是都担心坏了。
顾问璋跟着她也下车了,迈步往里面走。
“晚晚!”
抬头还未看见人影,便听到一声中气十足的喊声。白景梦一阵风似的跑过来,脸上都是真真切切的关怀。
“你怎么样?没事了吗?这都什么破事儿啊!”
温冬晚安抚地拍了拍她,俏皮地笑了笑道:“没事啦,我这不是好好的么?”
关于宫里的事,消息虽然一早就递迴府了,但许多敏感的地方全是换了说法的。这里头不用说也是存了元氏的私心,毕竟她虽不知为何偏帮顾问璋,但仍是除了顾献之外,最不想让当年的事浮出水面的那个人。
这样的药物特性,一旦宣之于口,只要是有心人都不难联繫到当年的事,虽无凭无据,但也足够惹出不少麻烦了。
白景丞腿脚虽然也快,但是当着温家二老的面,也没好意思急冲冲地上去嘘寒问暖,只是眼巴巴地跟在温父温母后头,瞄着温冬晚的脸色。见她一切如常,这才鬆了口气。
“晚晚,来让母亲看看。”赵氏听到这骇人的消息的时候,杯里的茶都抖得一滴不剩,差点没眼一闭昏过去。
要说起她最疼的闺女,非这小女儿不可,那两不着家的绝对是要往后排的。
赵氏拉起她的手左看右看,担忧得一塌糊涂:“怎么会出这样的事!好端端的怎么就中毒了?幸好太医解得及时,不然让我和你爹这老骨头怎么撑得住!”
温冬晚一对着父母就乖顺得不行,抱着赵氏的手臂软糯糯地撒起了娇:“女儿这不是没事了嘛~别担心啦。”
虽嘴上说着没事,但温冬晚乍一见到父母,鼻子还是有些泛酸的。任谁经历了那样的事,心里总归都会有些惴惴不安和委屈巴巴的。
女儿还能对自己黏黏糊糊,赵氏方觉这是多么有幸的一件事,心里念叨着感谢了几句温家列祖列宗的庇佑,抹了抹眼角的湿意,又摸了摸女儿的头髮,眼神温柔而慈爱。
一切尽在不言中。
几个人腻歪了一阵,温冬晚终于想起杵在一旁的某位王爷。
她偏过头,双眸已是恢復了平日里水亮清澈的样子:“王爷,中午留下来用饭吧?”
顾问璋还没说话,一旁良久无言的温司律却突然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老臣许久没同王爷对过棋了,有些手痒,不知王爷有没有这个雅志陪臣坐一会儿?”
温冬晚愣了一下,不知自家爹爹为何突然起了兴致。
顾问璋眼神转深,微微点头:“本王乐意之至。”
说罢两个人再没管其他几个人作何表情,自顾自地往书房去了。
“晚晚,你也过来。”
赵氏见这情况,也收起了先前慈母的形象,嘱咐白家两个孩子自个儿逛逛去,便拉着有些缓不过神的温冬晚往自己房里去了。
白家兄妹对视了一眼,有些莫名,不知怎么就突然变了气氛。
“晚晚最近……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吧?”
白景丞讷讷道。
“你以为是你呢?”白景梦白了他一眼。
“……我什么时候伤天害理了???”
虽然顽皮但向来根正苗红的白世子发出了咆哮。
赵氏屏退了下人,自己动手泡了茶,递给了端坐的小女儿,一副要促膝长谈的架势。
“母亲……”温冬晚乖乖地喝了点烫口的茶,不解地叫道。
赵氏坐定了,也不弯弯绕绕,毕竟是跟自己女儿,不必整那些有的没的。她便直接开门见山地说了:“你告诉我,这次下毒的事,究竟是衝着你来的还是衝着那小子?”
此时大乐尊贵的王爷就成了她口中的小子,叫起来极为顺口,眉毛都不见动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