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我姐姐,哪怕倾家荡产,我在所不惜。”
“倾家荡产?怎么?你愿意卖身给我,当一辈子奴隶?”钱惟宁嗤笑,紧紧盯着龙辉。
龙辉露出犹豫神色。
就在钱惟宁准备大手一挥哈哈大笑说“你的姐姐,跟你的自由比起来,显然你的自由更重要”时,龙辉点头了。
“能保证姐姐一生平安的话,我并不介意。但我需要保密协议,毕竟我有妻子和孩子,我的事情不想让她们知道。”
“哦?你老婆和你姐姐谁重要?”钱惟宁兴冲冲追问。
“都很重要。”
“两人遇上抢|劫,只能救一个,你牺牲谁?”
“能救哪个救哪个,然后用余生去復仇。”龙辉毫不犹豫。
“如果仇人死了呢?当场被击毙。”钱惟宁继续追问,“如果我答应了你然而在骗你呢?如果我突然对你姐姐感兴趣并占有了她呢?你没想过引狼入室和与虎谋皮吗?”
“胡曼先生没必要骗我。”
“这可不好说,年轻人,太天真是要吃亏上当的。你要知道,天底下,没有谁是靠得住的,除了你自己。”
“然而我已经没有其他办法了。”龙辉说,“您将是我最后一根稻糙,胡曼先生。”
“这样啊。”钱惟宁点头,“你知道后果吗?”
“后果?”
“后果就是你人财两空,你将来的人生天翻地覆。大律师,别瞎折腾,好好过你现在的日子吧。”
钱惟宁把杯子里最后半杯酒一口喝光,随后他不客气地说:“你的想法很好,但我绝对不会答应你。”
他顺手将酒瓶子往墙上一抡,毫不掩饰自己的拒绝:“钱,我有。正义感,我没有。你找错人了,放弃这个念头吧――明天的歌舞别忘了,我先回去了。你要是敢忘,我就拿你欣赏人体艺术。”
龙辉于是并不多说,将钱惟宁送了回去。
钱惟宁租的房子里面一片狼藉,他原本就不是一个爱打扫卫生的傢伙。
不过能在短短一天里就把房子弄得一团糟,也算是另类的本事了。
他迈过垃圾山,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酒。
昨天买的酒,有两瓶还没开封,钱惟宁没那个耐心使用开瓶器,而是直接一记手刀,将瓶口削掉,仰着头咚咚咚往下灌。
一口气喝了半瓶,才喘了口气:“真是的,劳资竟然遇上这种事。”
又喝了一口:“为了一个女人……呵呵……”
继续喝:“好吧,那是他姐姐,可那就是一个女人……呵呵……”
喝完甩瓶子:“倾家荡产?最后一根稻糙?任何代价?呵呵……呵呵……”
钱惟宁拎着另一瓶酒,往沙发上一倒。
他摸摸手上的光脑,抬手看屏幕,调出一条条年代久远的历史记录。
这隻光脑在和灰狼决裂时摔坏过,后来被灰狼修好了,数据也都恢復了。
钱惟宁微微涣散的目光,在最久远的一条信息上流连不去。
那正是灰狼无法破解的连结。
不知过了多久,钱惟宁合上双眼,仿佛沉沉睡去。
“蠢狼,死到哪里……”
――“咚”!
大尾巴的小正太拿着个饭盒应声而落,正压在钱惟宁肚子上。
“卧槽!你怎么这时候冒出来!”钱惟宁一肚子酒水,差点被他压出人工喷泉。
“天亮了呀。”里昂从天而降后,第一件事就是趴在钱惟宁身上,给他清理过量的酒精。
“天亮这么快?”钱惟宁眯着眼,不敢置信地看时间。
――早晨六点半。
昨天晚上逛赌场,进看守所,做血液检验,听龙辉讲那过去的故事,嘲笑龙辉的天真,缅怀那个可笑的自己……好吧,天亮了很正常。
“这是什么?早餐吗?”钱惟宁接过里昂手上的盒子,毫不客气地打开,“尾人早餐也吃豆腐脑?连个勺都不给?真抠门。”
里昂:“你爷爷。”
“你骂人吶?”钱惟宁横眉立目,“没大没小,别的不会学会骂人了?”
里昂指着盒子:“这个很可能是你爷爷。”
钱惟宁打了个愣神,看着手上白花花的浆糊:“你说这东西?”
“嗯,这是人类的部分大脑。”里昂清理掉钱惟宁体内多余酒精后,坐起来,给钱惟宁介绍,“经过DNA比对,他有可能是你的爷爷。”
作者有话要说:嗯,果然差点当豆腐脑吃掉r(s_t)q
☆、里昂的夸奖
钱惟宁拉过里昂,摸摸他脑门:“没发烧啊。舌头伸出来。”
里昂儘管不明白,还是乖乖照做,吐出粉色小舌头。
钱惟宁仔细打量对方的舌头,颜色光泽都很正常。
他又翻了翻里昂的眼皮,黑白分明,没有血丝,瞳孔清澈。
“你没有染上什么奇奇怪怪的传染病吧?不然怎么会说出这么天方夜谭的话?”钱惟宁晃晃手里豆腐脑,“开玩笑也要有个限度,不想我跟你抢早餐就直接说。当然,就算你说了,我也是要吃的。赶紧给我拿把勺,我就给你留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