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重新从座椅后备袋里抽出航空资料,又细心翻阅起来,不论我怎样轻声呼唤他,他都不肯多说一句。
我该怎么面对这样的心情?
中午,飞机准时抵达了那不勒斯机场,我和克林一前一后下了悬梯,走出了候机大厅,我们叫了一部计程车赶往萨拉迪蒙大街,克林说他已经在那里联繫好了一家私人住宅,从那里可以很好地观望到沃里亚的府邸。
私人住宅空间不大,只有一张沙发和一张床,但是拉开窗帘,靠街的窗户就成了一个天然的瞭望台,克林从手提箱里拎出一个高倍望远镜,架在窗台上,用窗帘遮掩,他自己先看了看,然后把位置让给我:
“人还不少。”
我从望远镜里看了看,沃里亚的落地大窗后隐隐透出人影,但并不十分真切。
“有把握么?”
他摇摇头:
“成败各半。还不清楚麦克被关在哪个房间,如果可以确定,时间也过于紧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