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亲自向我夫君开口,如何?”
傅天旸瞧她勾唇浅笑,心里顿时乐开了花,左右是外地来的,没甚么好怕的,他脸上堆着笑意,连声应好。
“银荔,去请他来。就说我在前边茶楼等他。”
陈沅知说话时语气生硬,好像当真有‘和离’的气势。银荔虽放心不下她,可眼下搬来救兵才是最打紧的。
银荔离开后,陈沅知便随他去了前边的茶楼。她记起话本子上一些哄人开心的鬼话,是以喝茶时,刻意拖延道:“公子一表人才,气宇轩昂,瞧着教人好生钦佩。”
傅天旸笑意更深,他索性换了个位置,挪到了陈沅知的身侧,一双手正要去碰她的脸,一锭银子从后边飞来,稳准地打在他的手背上。
他吃痛地起身,正要破口大骂,只见楼梯口站着一脸色阴沉的男子。
“夫君。”陈沅知立马扑在李缜的身上,露出一截皓腕,血珀手钏在腕间晃动着:“他是周大人的外甥,教我同你和离,跟他走呢。”
李缜捏住她的下颌,强忍着怒意问道:“那你要不要同我和离呢?”
茶楼一静,所有人都敛声屏气地等陈沅知的回答。
陈沅知攀着他的胳膊,晃了晃脑袋道:“不要。他太丑了。没有夫君好看。”
傅天旸被人戏耍,上当受骗,面上自是挂不住。他挥了挥手,四个粗壮的男子顿时围拥了上来。
“等等。你说你是周大人的外甥?”
“才知道怕了?”
李缜冷笑了一声:“带上来。”
话音甫落,傅天旸嘴里的知府大人便手带铐链,披头散发地被推了上去。
周宏裕瞧见傅天旸时,拼命地向他使眼色。直至他的好外甥瞧见李缜腰际的令牌时,才浑身无力气地跪了下去。
李缜懒得搭理他们:“卫漠,这里交予你。若没办好,新账旧账一块儿算。”
卫漠肃着脸,此事也是他思虑不周,未能随身看护,这才教傅天旸有机可趁。
回道宅邸,李缜正要同陈沅知算账,她便率先一步扑在李缜的怀里抽噎起来,虽然眼底没甚么眼泪,可声音却是楚楚可怜:“夫君,方才太可怕了。”
“?”
“傅天旸凶神恶煞的,他还威逼利诱我。”
“?”
“得亏我矢志不渝,眼里只有夫君。”她捂着脸,从指缝处偷瞥了一眼李缜。
她想着,照她这般可怜模样,李缜的大手应抚着她的背宽慰她才是,怎说了半天,眼前的男人半点反应也没有。
“你不是说他一表人才,气宇轩昂吗?”
“嗯?”陈沅知心虚地咬了咬手指,暗自腹诽,竟然听见了:“那个,我有些头晕,想歇下了。”
“那正巧。我忙了一日,也想歇了。”李缜拉着她便往床榻上走。
“那我突然不晕了。”
“不晕了是吧?”李缜将她抱至桌案上,双手撑在她两侧:“那便哄我吧。上回不是还欠着吗?”
陈沅知咬了咬下唇,一双腿在空中晃悠着,时不时地蹭到李缜身上。她双眸轻阖,红润的唇覆在李缜的唇上,只碰了一下,而后便不知该如何动作。
“然后呢?”
“甚么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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