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我平日是这样亲你的吗?”
陈沅知想起舌尖交缠的模样,心里一阵慌乱。只她舌尖触及李缜下唇的时候,呼吸一滞:“阿缜,我仍有些头晕。”
李缜原以为她...
原以为她在耍赖,捧起她的脸正要吻下去,眼前的人儿便昏睡在他的肩头。
“沅沅。”他伸手去探陈沅知的额间,触及额间时,才知她没有说谎。
银荔火急火燎地请来郎中,李缜坐在床檐,忧心忡忡地拉着陈沅知的手。
见到郎中,他一一复述着陈沅知的症状:“您给看看,是不是昨夜落雨受了凉。她方才便喊头晕,这都已经昏睡过去了,会不会有事?还有,我摸她额间的时候,觉得有些温热,好像是烧着了。”
郎中摸脉枕的手一顿:“你是郎中,还我是郎中?”
李缜被迫让位,一双眼紧紧地盯着他的神情。
只是这郎中好似刻意捉拿他,一会儿露出‘原来如此’的神情,一会又低声哀叹,好似得了甚么了不得的重病一般。
“怎么样,可有大碍?”
郎中觑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想来你这儿也是富贵门楣,怎会让你家夫人如此操劳?”
操劳?
李缜有些冤,他心疼陈沅知也来不及,怎会教她累着。若非要说操劳,兴许就是舟车劳顿,没歇好。
“那该如何?”
郎中讨来纸笔,挥手写了几味药:“我开些安胎的补药,你照这幅去抓便是。”
“?”
李缜节药方的手一顿,整个人僵立在原地。他扫了一眼方子上的几味药,跟着白旻的这些年,将能辨认一些药材,饶是如此,他仍不可置信地问道:“你说这是安胎的?”
郎中露出一副“不过如此”的神情:“我还以为你多心疼你夫人,竟连她有了身孕也不知晓。头几月胎儿不稳,你非但没好生照料,还教她累着。”
李缜后知后觉地露出笑意,而后一段时间,他一直守在陈沅知身边,直至她醒来,又立刻着银荔端来安胎的药汤。
陈沅知烧才退下,整个人有气无力的,她睁着泛红的眸子,一瞧见碗里褐色的药汤就直泛恶心。
“能不能不喝?”
李缜摸了摸她的脑袋,从桌案上取过蜜饯,待嘴里有味了,才乖乖地将药喝下。
“沅沅。”他方才极力克制自己的喜悦,眼下终是藏不住了,他一只手覆在陈沅知的腹间:“我们有孩子了。”
“嗯?”陈沅知迷迷糊糊地瞧瞧李缜,又循着他的目光,将眼神落在自己的肚子上。她素来是喜欢小孩子的,听闻这个消息,起初还有些将信将疑,得到李缜肯定的眼神后,她捂着嘴,整个人舒坦了一大半。
“真的吗?”她小心翼翼地覆在李缜的手上,又开心地搂住李缜的脖颈:“我有孩子啦。”
李缜点了点她的眉心:“你自己还像个孩子一样。”
开心有余,陈沅知忽然想起他在蘅芜居说的话:“你不是不喜欢孩子吗?”
“谁说不喜欢的。”李缜扶住她的身子,取来靠枕垫于她腰际。
“你自己同白先生说的。你说小孩子有甚么好玩的。”
“那是怕万一生个臭小子,还得同我争抢你。谁成想你还真信了,这是我同你的孩子,又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