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看主子睡得沉,便没打扰主子。」

「让人打水吧,我要洗漱。」

「是,主子。」

林西洗漱完,又在春喜的侍候下换了衣服,这才让关胜三人进了寝殿。

三人来到近前,齐齐行礼道:「奴才等参见殿下。」

「免礼。」林西看向他们手中捧着的托盘,道:「看来是已经做好了,都拿出来看看吧,」

「是,殿下。」

长青和长春对视一眼,率先掀开了绒布,露出了托盘上的东西,这是一个莲花形状的盘子,白色打底,透着淡淡的粉,颜色的层次过度的十分好,加上中间勾画的淡黄色的花蕊,看起来惟妙惟肖。

「不错!无论是形体,还是勾画,都能看出你制陶的技艺精湛。」

林西没想到这宫里的太监,竟有这样的技艺,真是大开眼界。

「多谢殿下。」

长春见林西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连忙将托盘上的绒布掀开,露出里面的莲花盘。

与长青的莲花盘相比,长春的是艷粉色打底,渐变的红色,十分夺目。

若长青的莲花盘是圣洁的少女,那长春的莲花盘也是妖娆的少妇,各有各的风韵。

林西满意地点点头,道:「不错!你们俩的技艺不相上下,都是可用的人才!」

长青和长春齐齐行礼道:「多谢殿下夸讚,奴才不敢当。」

林西看向关胜,笑着说道:「关公公送来的人,本宫很满意,从今日起,他们便留在东宫,没有本宫的命令,不得与东宫外的任何人接触。」

关胜虽然好奇林西要做什么,却也知道作为奴才的禁忌,不该问的不问,不该听的不听,不该说的不说,「但凭殿下做主。」

「关公公回去吧,以后若有事,本宫会派人知会你。」

「是,殿下,奴才告退。」

待关胜离开,林西看向春喜,道:「你带他们找个房间住下,有事待午后再说。」

「是。殿下。」

春喜刚离开,殿外便想起通禀声,「主子,杨指挥使回来了,现正在殿外侯着。」

林西一怔,连忙说道:「让他进来。」

他的话音刚刚落下,殿门便被打开,杨潇从殿外走了进来,快步来到近前,行礼道:「属下参见殿下。」

「免礼。」

「谢殿下。」

林西上下打量着他,见他精神不错,笑着说道:「杨指挥使似乎心情不错。」

杨潇深吸一口气,道:「这还多亏了殿下,若不是您提点属下,属下也不会那般轻易便下定决心。」

「看来是已尘埃落定。」林西感兴趣地问道:「表哥与我说说,你怎么处置的那些人?」

杨潇没有隐瞒,将这些天发生的事,详细地说了一遍。

「这般说来那些……蛀虫,被表哥弄进诏狱,好好修理了一顿。」

林西本来想说『人渣』来着,一想那些人好歹是杨潇的亲戚,有点不太好,于是就改成了『蛀虫』。

「说来惭愧,属下知道他们打着属下的名义干了不少坏事,但属下没想到他们竟这么丧尽天良,属下这次打算如实上报,该如何发落,就由皇上做主。」杨潇脸上满是愧悔之色。

林西点点头,道:「表哥就不怕受牵连?」

「不,不是牵连,是罪有应得,若不是属下纵容,他们也不会这般无法无天,属下受罚也是应该的。」杨潇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

林西欣慰地笑了笑,道:「表哥能这么想,我很高兴。」

「殿下说的没错,他们就像长在身上的恶疮,用药压制是没用的,只能拿刀剜掉腐肉,才能彻底根除。」

「表哥能及时醒悟,也不枉父皇对表哥的看重。」

杨潇看向林西的脚,关切地问道:「殿下,您的脚是怎么回事,为何伤得这般严重?」

「无碍,就是扭伤而已,是我想事太出神,没留意脚下的台阶。」

杨潇自责道:「怪属下,若早点醒悟,殿下或许就不会受伤了。」

「这跟你有何关係?」林西听得哭笑不得,转移话题道:「表哥将那几房的女眷赶出府,她们就没闹腾吗?」

「她们流落街头,无处可去,怎会不闹,只是被收拾了几回便怕了。」杨潇脸上带着轻蔑的笑意,道:「不过张氏去了刑部,要告我忤逆不孝,刑部的官员并未受理。」

「告你忤逆不孝?」林西听得一阵好笑,道:「她那张老脸还真是厚,表哥给他当牛做马这么多年,她可领过半分情?况且,她不过一个妾室,奴婢一样的出身,也敢让表哥孝敬,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杨潇自嘲地笑了笑,道:「是啊,现在回想过往,属下也觉得不可思议,自己怎能那么蠢,容忍他们那么多年。」

「那表哥与杨夫人的关係可曾受到影响?」

林西清楚杨潇和刘玲儿的关係,按照规矩,主母若无子,可抱妾室的子女到身边抚养,妾室不可违背。杨旭只有一妻一妾,妻便是刘玲儿,妾是青莲,因为杨旭与青莲是青梅竹马,所以杨旭独爱青莲,与刘玲儿不过是名义上的夫妻。不受宠爱不说,还无子傍身,刘玲儿心中难免怨恨,故而杨旭死后,出于怨恨也好,想给今后找个依靠也好,把杨潇抱到了身边。

这就是封建社会包办婚姻种下的恶果,杨旭.刘灵儿.青莲以及杨潇,都是受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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