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多谢阎大人了。」林西看得有些哭笑不得,不过他明白阎良为何是这副态度,看来霍刚参与的那起案子,给他造成了严重的心理阴影,让他端正了工作态度,逼着他做起了好官。

「这是臣分内之事,当不得殿下一声谢。」

林西见花海棠收回手,道:「如何?」

花海棠并未立即接话,而是又看了看郭岩的眼睛和嘴巴,这才回话道:「回主子,他也有轻微中毒现象。」

「我也中了毒?」郭岩一怔,急忙问道:「那该如何解毒?我会不会死?」

林西将荷包里的解毒丸拿了出来。

花海棠见状阻止道:「主子,那可是三娘精心配製的解毒丸,耗费了多少珍贵药材,一共也就只有那么多,您可别浪费了。」

林西看看郭岩,道:「那他的毒……」

「他只是轻微中毒,不妨事,三娘这儿有普通解毒丸。」

花海棠说着,从荷包里拿出一个瓷瓶,倒出药丸递了过去。

郭岩忙接过解毒丸,直接塞进嘴里,咽了下去,「夫人,这解毒丸真的能解我的毒吗?」

「自然。」

见花海棠一脸桀骜之色,郭岩松了口气,行礼道:「多谢夫人出手相救,郭岩感激不尽。」

「公子要谢就谢殿下吧,是殿下让三娘为公子看诊。」

众人恍然回神,看向林西的眼神充满好奇,为何他好似什么都知道,仿佛这世界没有能难得倒他的事。

郭岩恭恭敬敬地跪在地上,感激道:「多谢殿下救命之恩!」

「郭小公子免礼。」林西看向花海棠,道:「三娘去给王小姐也看一下诊。」

花海棠领命,走向王恩,道:「劳烦王小姐配合一下。」

王恩微微向后退了一步,道:「殿下,民女身子并无不妥,还是不劳烦夫人了。」

「你是质疑本宫的命令?」林西的语气很淡,让人听不出情绪。

王恩一怔,忙说道:「民女不敢,殿下恕罪。」

「王小姐。」花海棠看着她,提醒道:「伸手。」

王恩看看林西,又看看花海棠,这才伸出了手。

王恩刚伸出手,花海棠便闻到了一股极淡极淡的苦味,她的眼睛亮了亮,不动声色地开始为王恩诊脉。

林西看向王夫人,道:「王夫人,听闻王小姐自幼在冀州长大,可为真?」

王夫人看了王恩一眼,道:「回殿下,此事不假。」

「王小姐的母亲是哪位?也和王小姐一样,在冀州生活么?」

「她母亲是老爷的通房丫头,老爷担心老夫人在冀州无人照顾,难享天伦之乐,便将她们母女送去了冀州,陪伴老夫人。」

王夫人说话时,难掩厌恶之色,眼中还有几分得意。

林西一看就明白,将王恩母女送到冀州的主意是她出的。

「那王小姐的母亲是否也随之来了京都?」

「回殿下,她在王恩五岁时便染病去世了。」

「不知王小姐的母亲是得了什么病症?」

王夫人微微蹙眉,道:「这个民妇并不清楚,许是什么疑难杂症,请了许多大夫也没能治好。」

「这般说来,王小姐是跟随祖母长大。」

「是。老夫人这两年身子不好,老爷放心不下,便将她们都接到了京都。」

「原来如此。」林西点点头,看向王恩,道:「今日王小姐和王二公子出来,是事先约好,还是临时决定?」

「回殿下,今日出门是二哥临时决定,民女事先并不知情。」

两人说话间,花海棠收回了手,道:「主子,王小姐并未中毒。」

「你可是闻到了什么?」

花海棠微微一怔,随即苦笑着说道:「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主子。三娘在王小姐身上,闻到了夺命散的味道。」

「哦?」林西的眼睛亮了亮,道:「三娘可确定?」

「三娘确定。」

众人皆是一怔,郭岩率先反应过来,道:「原来是你!怪不得你一直往我身上栽赃,还阻止我们报官,原来是你给王冼下的毒。」

众人听后一片譁然,小声议论了起来。

「不会吧,王小姐看起来柔柔弱弱的,怎会给人下毒?」

「这就叫知人知面不知心,画虎画皮难画骨。」

「王小姐为何要给王二公子下毒,难道他们之间有什么仇怨?」

「大户看起来光鲜亮丽,其实最是阴暗,说不准干出什么事来,这下有好戏看了。」

……

王恩的脸色顿时变了,眼泪快速在眼眶里蓄积,梨花带雨的模样十分惹人怜爱,道:「明明是郭岩给二哥下的毒,为何殿下不问他,反而多番为难民女?民女可是有何处冒犯了殿下,还请殿下宽恕。民女一介女流,又是从冀州来的,连何为夺命散都不知,又怎么给人下毒,更何况二哥对民女那么好,民女为何要那么做?」

王恩想用自己的柔弱博取大众的同情,让他们心里的天平向自己倾斜。若是换成别人,十有**会生效,可对方是林西,那就另当别论了。自杀兄案后,林西在京都百姓心中的地位那可是无人可及,那就是偶像级别的存在,王恩这般说,非但不会让人同情,反而会引来众人的厌恶。

「这王小姐什么意思,是觉得太子殿下针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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