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她这也太自以为是了,太子殿下何等尊贵,怎会放下身份针对她一个庶女?」

「就是,真会给自己脸上贴金。」

「你们可别忘了,她刚刚还搔首弄姿地勾引殿下,也不看看她那副尊荣,连给殿下提鞋都不配。」

……

听着周围人地议论纷纷,王恩的脸色变了又变,刚想说话,就被狠狠甩了一巴掌,直打得她脑袋发蒙,踉跄了两步才稳住身形。

打人的不是旁人,正是王冼的母亲王夫人,她咬牙切齿地说道:「混帐东西!你竟敢给冼儿下毒,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王恩捂着脸颊,哭着说道:「母亲,女儿没有,二哥对女儿那么好,女儿怎会对二哥下毒?二哥倒下之时,女儿距离二哥甚远,店中许多人都可作证。」

王坚出声说道:「殿下,此间是否有些误会,恩儿怎会对二弟下手。」

林西看向花海棠,道:「三娘可闻到那夺命散在何处?是否在手上?」

花海棠点点头,道:「主子英明,确实在手上。」

花海棠说着,一把握住了王恩的手。

王恩心里一慌,用力想要抽回手,却发现自己的手腕被钳子咬住了一样,怎么挣都挣不脱,「你想干什么,鬆开!」

花海棠武功不弱,别说对付一个弱女子,就是焦战和杨潇也能过上几招。

「王小姐若不想受皮肉之苦,最好不要动。」

花海棠从王恩手上取下了一枚戒指,放在鼻尖闻了闻,道:「主子,这戒指上有很淡的苦味,正是夺命散的味道。还有她的指甲里,还残存了少许夺魂散的粉末。」

见王恩变了脸色,林西出声问道:「如何验证那便是夺命散?」

「这个简单,只要取些酒来,把她的手浸入其中,若有夺命散,酒会变成红色。」

林西点点头,转头看向春喜,道:「去打些酒来。」

「是,主子。」

王恩脸上终于浮现慌张之色。

王夫人见状走上前,扬手又是一巴掌,道:「贱人,我好心把你接回京都,给你买衣服买首饰,你居然恩将仇报给冼儿下毒,你跟你那个娘一样,都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恩将仇报?你怎么有脸说出这种话?」王恩眼看着事情败露,也不再伪装,怨恨地看着王夫人,道:「我刚出生,你就把我们母女俩赶出了京都,寒冬腊月,一辆四处漏风的马车,从京都到冀州,赶车的车夫都受不住,更何况是一个刚刚出生的孩子,和一个刚刚生产的孕妇,你这是何等的歹毒心肠!」

「放肆!」

自己做过的丑事,被人当众说出来,王夫人顿觉一阵难堪,扬手又想打,被花海棠拦了下来。

「王夫人,你若是把她打得开不了口,主子还怎么问话?」

王夫人转头看了林西一眼,见他脸色沉了下来,讪讪地收回手,道:「殿下恕罪,民妇也是一时激愤,才会没了规矩。」

「王夫人的心情,本宫能理解,但……下不为例。」

「是,殿下。」

林西看向王恩,道:「说说,为何要给王二公子下毒?」

或许是自知逃不掉,王恩没了之前的顾忌,眼睛直视林西,道:「殿下为何怀疑民女?」

「一开始本宫并未怀疑你,直到你阻止三娘帮王二公子看诊,又阻止郭公子报官,本宫这才对你起了疑心。」

「可民女所说并无不妥。」

「听闻王小姐刚刚及笄?」

「是,殿下为何这般问?」

「若真如你所说,你在冀州生活的无忧无虑,十四岁的年纪本应是天真无邪的少女,在面对毒杀时理应惊慌失措,可你思维清晰,条理分明,表现得太过镇定,很难不让人怀疑。」

「就因为这些,殿下便断定我是凶手?」

「并不是。刚才本宫救治王二公子时,发现他手上有个小小的红点,是被针刺过的伤痕,伤痕很新,本宫推测这便是凶手下毒的方式。

方才郭公子和王二公子争执时,本宫就在一边围观,在王二公子第一次想要动手时,王小姐曾对他进行了阻拦,握的正是王二公子受伤的手。

第二次王二公子衝上去时,王小姐并未阻拦,应是已经下了毒,只等毒发,然后栽赃到郭公子身上。」

王恩没有否认,接着问道:「殿下就从未怀疑过郭岩?」

林西摇摇头,道:「正如他所说,他和王冼不合是人尽皆知的事,最多是打打嘴仗,不会真的下手。更何况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有点脑子的人都不会做这种蠢事。你的问题,本宫答了,该你回答本宫的问题了。」

王恩扫了一眼王夫人和王坚,道:「殿下可知王家为何接民女回来?」

「是为婚事?」

「没错,就是为了婚事。信王府的二王子生了重病,信王妃想给二王子冲喜,为二王子张罗婚事,他们便想到了民女,想用民女来换他们的荣华富贵。」

王夫人一听,顿时接话道:「你一个庶女,能嫁给二王子做侧妃,已是天大的福分,你竟还觉得委屈?」

「那你为何不让王晴儿嫁给二王子,她可是嫡女,嫁给二王子正合适。」

「你!」王夫人狡辩道:「晴儿与二王子八字不合,不能结为夫妻。」

「八字不合?」王恩嘲讽地笑了笑,道:「这不过都是藉口,你们是想留着王晴儿攀更高的高枝,比如太子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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