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杀太子的,无非是为了那个位置,幕后黑手具体是谁,我无法断定,但总归是那几个人。」

徐臻眉头皱紧,道:「事到如今,他们竟还不死心。」

甄礼冷哼一声,道:「人心不足蛇吞象。」

东宫春和殿,林西正在梳洗换衣服,春财突然来禀告,道:「主子,焦都督在外求见。」

林西一怔,随即问道:「你说谁?」

「回主子,是中军都督府焦战焦都督求见。」

林西皱紧眉头,道:「他不在国公府养伤,怎么跑东宫来了?」

「这个奴才不知,主子可要见他?」

林西犹豫了一瞬,道:「请焦都督到正厅等候。」

人家刚救了他的命,若拒之门外,实在说不过去。

「是,主子。」

焦战在春财的带领下拉到了正厅,很快便有内侍上了茶。

等了差不多一盏茶的功夫,林西这才缓步走进大殿。

焦战站起身,行礼道:「臣焦战参见太子殿下。」

林西挥挥手,道:「都督不必多礼,坐吧。」

「多谢殿下。」

林西仔细打量焦战,发现他的脸色依旧苍白,明显是伤势未愈,「都督有伤在身,为何不在家中修养?」

「听闻太子给三品以上的官员皆送了礼,可臣未曾收到,特来东宫问上一问。」焦战直截了当地表明来意。

林西闻言顿时有些心虚,他是故意把焦战给漏掉的,就是不想让他对自己再抱有任何遐想,当然这事他不可能明说,道:「可能是被遗漏了吧,我这就派人去问问。」

林西看向春喜,道:「你去问问,今日未曾上朝的官员,礼物是否给送去了府上。」

礼物是春喜帮着打包的,有谁的,没谁的,他一清一楚,听林西这么说,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道:「是,主子,奴才这就去。」

看着春喜离开,林西掩饰性地端起茶杯,道:「都督身子虚,喝杯热茶暖暖身子。」

焦战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随后说道:「好茶。臣记得三年前殿下曾说要送臣一些茶叶,只是当时臣走的匆忙,并未拿到,不知殿下当初的赏赐可还算数?」

林西闻言不禁抽了抽嘴角,未免被说小气,他只能忍痛说道:「自然作数。春财,去给都督准备些好茶。」

「是,主子。」春财领命而去。

林西的两名内侍皆被打发了出去,殿中就只剩下他们两人。

「听闻殿下研製出一物,名叫玻璃,能代替油纸嵌在窗上?」

「是,春和殿的窗子都换成了玻璃,都督若是好奇,可以上前一观。」

焦战转头看去,窗上果然没了油纸。他起身走了过去,伸手去触摸,手指碰到窗框时被挡住,仔细看才发现,那是一层透明的屏障,也就是林西口中所说的玻璃。

「果然能挡风遮雨,还不会遮蔽阳光,是个好物件。殿下是如何研製出此物?」焦战好奇地看向林西。

「此为机密,不能告知。」

焦战躬身行礼,「是臣一时妄言,还请殿下恕罪。」

林西摆摆手,道:「无妨。」

「殿下,听闻今日可以预定玻璃,不知该如何预定?」

「预定的事,我已经交给内官监的关公公,都督若要预定,去找他便可。」

「据说预定名额有限,若臣现在去,怕是已经没了机会,殿下可否看在臣舍身相救的份上,额外给臣一个名额?」

林西听得一阵好笑,道:「合着都督来东宫,不止讨礼物,还想走后门?」

焦战见状也跟着勾起嘴角,道:「殿下见谅,臣这也是无奈之举。如此好物,只有五十个定额,争抢者甚众,臣身上有伤,祖父又已年迈,实在争抢不过,故臣特来东宫,求殿下开个后门。」

「我信你个鬼!」林西忍不住在心里吐槽,就殿上那些人大多数是文臣,就算伤重,那些人他一隻手也能撂倒。

「都督舍身相救,本就是大功一件,这点小事自然不在话下,我让人知会关公公一声便是。」

焦战目的达到,躬身行礼道:「多谢殿下。」

「都督身上有伤,若是无事,还是回府静养吧。」

「自重伤以来,臣便一直在床上躺着,殿下也知国公府除了祖父便无旁人,祖父年岁已大,臣不敢多加打扰,想找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今日来东宫,话多了些,还请殿下见谅。」

「知道自己话多,那就赶紧走啊,这不明摆着耍无赖嘛。」林西在心里吐槽,嘴上却说:「国公爷确实年岁大了,这年岁大的人都爱热闹,正如都督所言,这国公府太过冷清了些,所以都督也是时候成个家了,若是都督不好说,那我便向父皇提一提这件事,这年后春日正好成亲。」

不出林西所料,焦战还是变了脸色,不过也只是一瞬,很快便恢復如常,道:「殿下事忙,此事就不劳殿下费心了,臣自有打算。」

「说来惭愧,若不是都督说府中无人说话,我还想不起此事。父皇操劳国事,难免有所疏忽,做臣子的自然要提点一一,都督放心,此事我已放在心上,都督回家听信便可。」

「怎么样,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滋味如何。」林西在心里幸灾乐祸。

焦战看着林西,心中又恼又无奈,爱慕之人聪明是好事,但太过聪明,就有点难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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